第 26 章[第3页/共3页]
工部的主司大人又是个会过日子的,那衙门里偌大的堂屋,也只放一盆炭火,是以无事时,很多年青的小吏便也来到门房里取暖。
本来想着叫上他,一并上车便好。
王元在军中声望甚隆,夙来看好太子,可说是太子在军中最得力的臂助。此次端庆帝明显看中他的才调,想要他跟梁国一役中打头阵。
凤离梧的眼角眉梢此时都浸着冰碴,苗条的手指也在不断小扣桌面。
当时,他们便看出,这个皇宗子可比那生在蜜罐里的二皇子强上太多了!
本日虽则暖阳高照,但风硬天寒,他约莫是耐受不住,跑到工部来取暖了。
观他的儿子,竟似将养得气色更佳的模样,那里有先前太子府派人入宫上报的那般伤势严峻?
若不是这小子有才,对本身又是忠心,少不得要狠狠惩罚他,断了那些个臭弊端!
这几日,因为太子未曾上朝感到昔日权力尽皆在手而变得表情大好的端庆帝,面上再次浮上郁郁之色,并且着失落感比先前更加浓烈几分。
凤离梧与几位老臣酬酢了几句下朝筹办返回太子府,却不见跟从他同来,等在马车上的姜秀润。
一场朝政下来,端庆帝貌似要为儿子出口恶气的用兵大计胎死腹中,只阴沉着脸甩袖下朝去了。
姜秀润当然是筹算大干一场了!那办宴席得的油水都是小打小闹。这返修府宅的金,来得才更轻松广泛!
谁想到心血来潮,凤离梧想趁便跟工部主司交代修建粮仓一事,待路过门房,却见他那位男女不忌的少傅正跟一个儒雅的青年聊得正热。
姜秀润心中暗叹凭白蒙受无妄之灾,面上恭谨地说道:“太子叮咛的是,臣当谨言慎行,不可易遭人曲解之事。”
太子拧眉,甚是不喜,那望过来的目光尤显肃杀!
他借此完整翻身重掌大权才是最首要的!
也是皇后的娘家争气,叫齐帝顾忌,没有立时除了这母子二人,而这位大皇子便是这般一起窘境,好似峭壁石缝里的纤苗普通,终究长成为郁郁参天的长松。
姜秀润坐了一会,昂首一看来人,顿时有些唏嘘,想不到今后权倾朝野的国相季秉林大人,现在还只是工部一名核算木料土石的小吏。
大齐乃强朝,便意味着不脱手则已,脱手则要让敌手一招毙命,方能威慑四方。
再则,就算他面貌近似母后,入了那小子的眼,谅那姜禾润吃了狗胆,也毫不敢有超越之举。只是暗里里,他若意淫着本身,也实在叫人恼火。
直到秦诏跪得双膝伤口肿痛发麻时,他才道:“孤的身边,容不得肮脏之人,少傅如果要立室娶妻,孤自当把关,替少傅纳彩筹措,可若在孤的太子府内,行颠鸾倒凤之事,被孤晓得,可不要怪孤不晓得惜才……”
但是凤离梧还是不言,立意要软刀仔细磨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