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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儿,我七哥就是那种不讨人喜好的性子,你何必跟他计算呢。”
指尖在碗上冰了好久,凉得有些痛了,晚卿放动手,拎起桌上的东西,借着和一名前来送餐的办事生一错身便出了门。
白蜜斯讶然:“这。。。真的吗?”
内里还是大大的日头,洋洋洒洒的照下来,呼吸间都是热气,她沿着街渐渐走着,一家花店正在搬场,一枝枝五颜六色的鲜花都被弃在地上,碾成了泥,晚卿不由停下多看了两眼,那店东是个年青女子,见此便从闲置的花瓶里抽了一捧递给她,“归正我们也拿不走,不如送给你,别再愁眉苦脸了。”
白蜜斯惨笑道:“容画,你不晓得,那天你是没有听到他说了甚么混话来气我,这白容两家的婚事早在我们小时候就定下来了,虽只是长辈嘴上说说,但总不能不作数啊?那天他竟问我‘你口口声声是父母之命,那你倒拿个文书字据来给我看看,上面有没有我容止非的画押署名?’他这是拿我当一桩买卖吗?”白蜜斯已然带了些哭腔,“另有,他如何拿话敷衍我都好,可他竟然还用一个端盘子的办事生来气我,那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他就是用心不要我好过!”
回到城西小亭,曼妮早就饿得不可,大喊道:“你是去外星买了吧?”
“当然是真的,我七哥是毫不会说蜜语甘言的,你要多担待他点,何必总和他计算鸡毛蒜皮,弄得大师都累,归正你是必定要做容家七少奶奶的女人,应当漂亮一些。”
“是路上花店要扔的。”拿出餐盒递给她,曼妮一声喝彩,吃了两口,俄然道:“对了,林彻有来找你,正在歇息室里等着呢。”
碗里的冰晶化了很多,渐渐沉下去,连带着那小勺也磕在碗壁上,“叮”的一声响,晚卿茫然的低着眼,只望着那瓷碗上的纹路,是一朵朵盛开的腊梅,一经冰雪的津润,愈发显得娇媚了,衬着赭石底色,像能飘落下来一样,一粒粒红豆沉在碗底,剔透晶莹,红得像血,自古这相思的色彩,竟是这般伤害而不吉利的。
两个女人从街边停着的一辆红色轿车上走下来,都是明若秋月的大美人,一个是常常帮衬店里的容蜜斯,另一个,竟是那日在西餐厅和容七少在一起的白蜜斯。
素母做的红豆冰是最好吃的,一到夏天,冰箱里老是要镇上几碗,每次一做得,她便端在托盘里给对门的林家送去,靛青小碗盛着乌黑的的冰晶,再配上乳黄色的蜂蜜另有一颗颗小巧剔透的小红豆,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林彻也是个馋嘴的,她一送过来,他必然要扔动手里的东西第一时候就奔过来抢,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有一次吃得太急,还真的咬到了唇,本来也没多大的伤,歇两日就好,可他那娇气劲儿一上来,非央着她给他涂唇膏,晚卿不耐烦,便和林阿姨通同一气,寻了只口红在灯下给他涂。他浑然不知,还仰着头撅着嘴的洋洋得意,晚卿想着想着不由笑起来。
“这是哪来的花?总不会是你买的吧?”
晚卿一点食欲也没有,只给她们几个打包了食品,餐馆里的寒气像能把人吹化普通,她实在有些舍不得走,就买了一碗红豆冰坐在角落里边歇边吃,她从小就爱吃这类昂贵的小甜点,冰冰碎碎的,一点点化在嘴里,像能卷走每个毛孔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