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终结章2(4)[第1页/共4页]

谢昂叹口气：“也不算发明，实是……”他停顿了下，仿佛在想如何说话。

女孩们堪堪清算伏贴，绿枝领着顾侯的贴身侍卫，小队长谢昂出去了。

另一个说：“死甚么死！哥儿几个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眼看归去就是繁华繁华，这丧门星说甚么疯话！若不是……看老子捏死她！婆娘嘛，男人出门兵戈，就该好幸亏家服侍白叟带孩子，跑来添甚么乱？”

好久以后，谢昂才不测得知本相――是曼娘诓那女孩深夜出去的。

又一个出来插嘴：“瞧那娘们，要面庞没面庞，要身材没身材，老得跟我娘似的，我们副帅边幅堂堂，瞧上她甚么了呀！”

“那是刚光复西辽城不久。前段缩在草甸子里，装了大半个月的孙子，总算在粮草耗尽前引出了单于雄师，血战一场后，我们大获全胜，可也死伤不小，便到西辽城里休整。那日，神箭营的小薄将军忽来寻我，说他帮着去城北土窑给饥民放粮时，碰到一领着病重孩童的妇人，自称是我们侯爷的家眷，说的有鼻子有眼……”

当时，曼娘到处以顾夫人自居，着意交友车三娘佳耦等人，还非常主动的对一众小兄弟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他也跟旁人一道起哄着叫过她‘嫂子’――想及旧事，谢昂更不安了，再次想去看主母的神采。

谢昂咽了口唾沫，想去窥测主母的神采，成果只看到屏风上的吕洞宾正在自命风骚的捋髯毛，何仙姑看人的眼神很风骚，他只好持续道：“我吓了一跳，赶快畴昔看，谁知竟是曼娘姐……呃，我起初在江淮时就识得她的……”

她实在早已哭哑了，偏还捏着尖细嗓子，仿佛在台上唱戏般，拿腔作调，语意委宛，配上砂石般沙哑粗糙的声音，竟如鬼怪般阴沉――彼时西辽城里懊热不堪，可闻声那句话，谢昂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谢昂更加不敢。

曼娘傻呆呆的像抽暇了精气，只余一具空壳，也不再哭闹。几今后，昌哥儿过世，火化前，侯爷让曼娘去看一眼。

谢昂点点头，忽想起隔着屏风主母瞧不见，从速出声：“没错。公孙先生和几位大夫也都这么说。”

明兰指尖微颤，午后暖和的阳光仿佛俄然冰冷一片，仿佛小时听聊斋里的故事，妖异诡秘的鬼怪，从地底下潮湿的泥土，酝酿出可怖的阴冷。

女孩次日就投湖他杀了，红色的头绳漂在水面上，很久才下去。

谢昂沉默了会儿，口气晦涩道：“从曼娘被带归去起，侯爷就将她们母子分开开……到死，都不肯叫她再见昌哥儿一眼……”

她颤声道：“曼娘，她……她疯了……？”

他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对你早就没情分了。为甚么不管我说多少遍，你总也不肯信。”

胡子笑着迈步出去，挥手挪开屏风，“放这劳什子做甚？”然后坐到明兰身边，将下巴搁到她肩上，密切道：“下昼寝过没？别是我走后，一向说到现在罢。”

谢昂低低道：“是。已化了骨灰，请背面的公孙先生带返来，到时再入土下葬。”

军中女子只要洗衣妇和营妓，又不能常去帮衬，一帮大老爷们闲时只能说些上官的八卦来解闷――再说了，良家女子哪有曼娘这等轻浮的行动，这等不尊敬的说话。众兄弟虽无歹意，但口气中天然带上些鄙夷和轻视。谢昂听得难受，暗替顾廷烨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