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撇清(2)[第1页/共3页]

曹阿姨看着明兰轻松的神采，恨的牙根猛咬：“妾里头也有贵妾的！我就不信了，有我妹子在，有弘哥儿在，谁敢动我闺女一根毛？”

――“姨母！”一声大吼响起。

贺老夫人凑畴昔，笑着道：“就你废话多，曹家有福分，那是祖宗积了德，今后天然可否极泰来，一帆风顺的。”盛老太太叹道：“是呀，多积些德，老天老是保佑的。”

曹阿姨这回没有施脂粉，更显得面色黑黄粗糙，她见明兰没有反应，也走畴昔拉住明兰的手，低下身材哀声祈求：“好女人，我晓得你内心不痛快，可我家锦儿实是没有体例了，她这般景象如何还能许旁人，只求着弘哥儿瞧在亲戚的情面上，能照拂她一二了。”

“姨母！”

曹阿姨难堪的笑了笑，也不知接口甚么，瞅见一旁的贺弘文，已经失魂落魄，只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明兰，心头涌起一股气，正想要说两句恶心话，盛老太太又开口了。

此言一出，曹阿姨神采一变，贺母也傻眼了；名分这类东西没有一点好差的，这内里的辨别可大了。

“……提及来，姨太太也是个有福分的，大赦以后能回到京师，另有亲戚照顾着。”盛老太太俄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口气悠然，一脸体贴。

贺弘文愤恚的捏紧拳头，脸庞酱紫一片，自从回京后，曹家一日三次的来找他，一会儿是曹阿姨不适，一会儿是曹斑斓晕厥，恨不得直接把贺弘文留在曹家才好，动不动哭喊着怨天怨地，如果换了平常男人怕是早就动容了，可他本身就是大夫，再清楚也不过了，阿姨和表妹不过是心境郁结，身子衰弱罢了。

这话也不知是说丫环们没脸，还是指桑骂槐曹阿姨，曹阿姨神采一红，捂着脸渐渐爬了起来，曹斑斓也不敢再哭了，只抽抽泣噎的。

明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笑吟吟道：“其二，所谓妾，上头是个立，下头是个女，合起来，便是站着的女子，是奉侍男女主子的半个奴婢；若曹家表妹做了妾，贺家今后的正房奶奶是当她呼来唤去的婢妾，还是金贵的姨表妹呢？”

曹阿姨却心头猛的一沉，盛老太太这话恰是诛心之言，像曹家如许的犯官，普通来讲就算是大赦了，也是要发复客籍的；偷偷回到都城的犯官家眷不是没有，没人去告就没事，若被告了，立即就要再罚一回，轻则罚银，重则受刑。

贺母再笨拙也听懂了，曹阿姨愤恚不已，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明兰痛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干脆说，我家锦儿进门是家乱之源好了！仗着家世好，小贱人你……”

明兰浅笑听着，慢慢道：“曹家太太说的非常有理，当真其情可悯，可明兰另有几处不明，可否请教一二？”

明兰却悄悄的鹄立在门口，这……算是胜利了吗，为甚么她一点也不欢畅？当初司马相如荡子转头，卓文君就举双手欢迎了吗？没有捶他一顿，跪两夜搓衣板啥的？太憋气了。

明兰灵巧的畴昔，口气一派天真：“刚才曹家太太说要叫表女人给贺家哥哥做妾，虽与孙女无关，倒也多少听了一耳朵。”

贺弘文蓦地大吼，打断了曹阿姨的叫骂，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瞪眼，曹阿姨也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站在那边，曹斑斓泪珠盈盈，潸但是下，哽咽着，“表哥……你莫要怪我娘，都是我不好……，我若死在凉州就好了，我就不该返来，叫你难堪，叫姨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