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偏房，妾室，丫鬟，都不行(2)[第1页/共4页]

曹斑斓呆了呆，随即立即点头，却并不起家，连连赔罪道：“女人说的是，都是我的不是！我已是残花败柳了，不如女人知书达理，女人莫恼了我！”

“你你……”老太太指着明兰说不出话来，喝道，“你就这般怕嫁不出去了？还要上赶着去和人争！你是甚么身份？曹家是甚么身份？甚么曹斑斓，给你提鞋都不配！”

盛老太太心头大震，却倔强的瞪了明兰一眼：“你就瞧着贺弘文这般好？”

“孙女不敢。”明兰低声道。

透过模糊绰绰的树枝，明兰三个瞥见那曹斑斓已把头靠在贺弘文的肩膀上了，小鸟普通肥胖的身子不竭颤抖，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低低抽泣，贺弘文重重的叹着气，一只手悄悄的抚着她的背，不竭安抚着，低声说着甚么“……明mm人是极好的……”

老太太寂然倒罗汉床上，久久无语。

老太太这才华平了些，渐渐匀了呼吸，道：“你怎这般断念眼！没有他贺屠户，我们便要吃带毛猪不成？老婆子我还没死呢！闭面前，定要给你寻个妥当的好婆家！”

明兰冒死按捺想要奔涌而出的怒骂，死力平静道：“表女人，我晓得你委实不幸；可你想来也非最不幸之人。你虽婚嫁不幸，但起码另有为你着想的父母，他们倾尽尽力也要带你返来，你如何能够动不动轻言死活的。可你的姐妹们呢，她们是庶女，曹家姨父对劲繁华之时，她们一定如表女人这般享用过，可一朝家败，她们却得承担一样的磨难，现在更被留在了凉州，为人妾室，甘苦自不必说了，没有一个家人在身边，有个好歹也无人过问；说实话，我觉着她们更不幸些，更别说小梁山的孤儿孀妇了，表女人觉得呢？”

一起走，明兰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拿袖子用力揩着脸上的潮湿，在小桃和丹橘瞥见之前，生生把泪水都吞了归去，揩干面庞，迎着阳光，面带浅笑，统统都很好。

贺弘文听了，又是一阵难堪，微微分开曹斑斓几步间隔。

盛老太太一阵语塞，忿忿的转过甚去。

“不成。”明兰摇点头，果断的，迟缓的，贺曹二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明兰这般断交。

“祖母，实在事情没那么糟。弘文哥哥是不必说了，贺伯母实在也是好人，就是耳根子软些。如果嫁给旁人，孙女将来不定要和多少牛鬼蛇神斗法呢！如果嫁弘文哥哥，不过要与一家斗罢了。曹家并不敷虑，无权无势，无钱无人，他们若诚恳的，给一笔银钱打发还故乡，叫曹家后辈耕读便是；若不肯罢休，老黏着贺家想打秋风的，孙女也不是没体例。我有慈心眷顾的祖母，有宦途顺利的父兄，另有嫁进高门的姐姐们，有甚么好怕的！贺伯母病弱，不能理事，有贺老夫人在，我嫁进门去便能掌家；耳根子软也不是好事，到时候，我把贺府高低清算伏贴了，不叫曹家人随便出去；再叫奉侍伯母的丫环婆子日夜劝说，天长日久，积毁销骨，我不信贺伯母这么断念眼！……这点子事也怕，就不要做人了！祖母当信，孙女还是有这点本领的。”

明兰悄悄抚上老太太的膝盖，语声哽咽：“那年我搬去暮苍斋，祖母您说，没有人能为孙女遮挡一辈子风雨的，孙女记下了。……现在，外头的风雨打进屋子来了，祖母怕孙女受委曲，又想替孙女关上门窗遮住风雨；但是，这不成呀。凭甚么？凭甚么要我们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