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祖母，夫妻，孩子，这是吉祥的一家[第4页/共5页]

说着也给盛老跪下了，王氏用帕抹了抹脸，红着眼睛道：“母亲，儿媳真知错了，昔日里在娘家时，儿媳也过善孝为首，自打进了盛家门后，却被猪油蒙了心，左了性，忽视了对您的孝道，老固然罚我就是了，千万莫要往内心去。老如果怕人多嫌喧华，今后我们分着来存候就是了。”

盛华兰出世在最好的时候，当时王氏与盛紘新婚燕尔，与盛老婆媳敦睦，没多久又有弟弟出世，盛华兰娇美讨喜，作为嫡出的大蜜斯真是集千万娇宠于一身；她在盛老跟前也养过一阵，因为王氏不舍得，又给送了归去，但已是孙辈里和老最有豪情的了，比拟之下，一母同胞的如兰小女人出世时就没那么风调雨顺了。

香台上供奉着一尊小巧的白玉观音，明兰抬眼望去，只见那观音端庄寂然，眉眼却慈悲，仿佛看尽了大家间的磨难，明兰俄然眼眶一热，忍不住掉泪。她想起姚妈在她下乡前，特地买了一个玉观音的挂坠，去庙里开了光，谆谆教念着女儿带上，好保佑此去一安然。当时姚依依不耐烦听母亲唠叨，吃紧忙忙爬上了车，现在倒是想听也不能够了。

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涌出来，她无声哽咽着，泪水顺着略显肥胖的小脸，滴落在浅青色的蒲团上，有些渗入不见了，有些滚落到地上，与灰尘混为一体，晨早的光芒透过藕荷色的纱窗照进佛堂，光彩明朗，柔光亮媚。

盛老放下茶碗，看了看盛紘和王氏，然后去看剩下几个孩，盛紘没有甚么反应，王氏仿佛有些难堪，偷偷瞪了儿一眼。

王氏把如兰扯到本身身边，斥道：“不准混闹，你父亲现在公事沉重，如何能陪你玩，你连描红都坐不住，请甚么先生！”

明兰由丫环奉侍着也渐渐吃着，回想这几天在屋里吃过的早餐，莲藕蜜糖糕，奶油松酿卷酥，炸糕，肉松香蒜花卷，蜜汁麻球，枣熬粳米粥，红稻米粥，腊肉蒸蛋，燕窝炖蛋，干丝清炒牛肉脯，麻油凉拌熏肉丝，十六样各色小菜拼成的十锦酱菜八宝盒……

盛紘见女儿说话殷勤，态柔雅，忍不住赞道：“墨儿说的好，女孩家不消科举宦途，自无需认死理的练字，不过读些诗词翰熏陶脾气倒是不坏，华儿得空教教如儿也好，身为长姐自当教诲弟妹。”

而这里，并不是一个合适女人保存的天下。

“母亲，这几天住的可惯？这登州气候和不必泉州暖和潮湿。”盛紘道。

现在回想起当时落空认识前，她模糊记得内里有人在撬车门，看来是救她们的人来了，也不知法官老和其他同事得救了没？莫非只要她一个因公殉职了吗？想到这里，她顿时悲忿不已，悲忿过后是木然，木然以后是消，她没有特别想要活下去的意志。

如兰不肯，顿脚撅嘴，王氏又劝又哄，盛紘已经沉下脸来了，盛老浅笑着看，这时一向温馨不语的墨兰俄然说话了：“五mm年纪小，描红又最要耐烦，天然无趣，不过些诗词事理倒是好的，我觉着也不消请先生了，大姐姐问如许好，不如请她来教，岂不恰好？”说完，抿嘴而笑，斯天真。

第二个说话的是盛长枫，他生的与胞妹墨兰非常类似，圆润白净的小脸上挂着谦恭的笑容，声音清澈：“泉州温软，登州大气，一地有一地的好处，我朝天下焉有不好？孙儿前几日读到杜美的诗，‘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豆割晓’，山东既出贤人，又有泰山，真是好处所，哪天老祖宗有兴趣，我们还能够去看看那封禅之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