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世间道 之 天下大道[第2页/共6页]

观当时景象和只言片语，仿佛六姑奶奶懒的很，只想回屋睡觉，顾侯却觉着吃饱就睡不好，硬拖了她出来的。

盛紘了悟，笑道：“你姨父若不承诺送人进慎戒司，这事就会被大事化小。”

王老夫人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拍床痛骂：“只要我另有口气，毫不叫你们糟蹋他大姑！要我承诺，做梦！”

“明白就好。我们去宥阳乡野，就当去保养身。说句实话，只要大哥儿官运亨通，出息大好，故乡哪个敢慢待，哪个不恭恭敬敬的。便是堂房大也得敬着您不是？”

盛紘一脸惊诧，“你姨父姨母虽是伉俪，但早成水火，现下有这么好的藉口，休妻还来不及，怎肯乖乖听话。”

谁知长柏庄严道：“父亲此言差矣，哪怕妹不闹出来，我也非要究查。”

王老夫人还是默声，王母舅却感慨道：“唐家是松江世族，盛老能为亲家老爷守节，抚养妹夫，实是……”他看看母亲的神采，半途打住。

长柏拍拍身边大石，再昂首看天上明月。

长柏点头。

长柏再伸左脚，点点地上石块。

想及官途，王母舅不由黯然，王老夫人望了眼儿，歉疚的低头感喟。

“……这话，如何说……我瞧他一口心全在寿安堂，全忘了他亲娘！没知己的兔崽！”

长柏终究点头，挥手放行。

从书房出来，迎着夜晚的冷风渐渐走着，不知不觉踱步到母亲院落前，长柏思忖半晌，摇手叫沿丫环婆噤声，悄悄走到母亲窗前，正要开口叫，忽听里头有低低的哭声。

盛紘呆呆看着儿，内心又欣喜又高傲。愈看儿愈像过世的老泰山。平素跟锯嘴葫芦似的，可一旦提及来，又如头头是道，道理俱通，直叫你心折口服外带佩服。

慎戒司不能随便关押人，需求犯事女眷的婆家夫家一齐应请，方可成行。

汗牛纠结肚肠，持续尽力了解：“……呃，还要漫步？多披件衣裳？”

就算平级，京官也比外官高出半等，最早王母舅比盛紘官级高，盛紘进京时两人打平，此时盛紘已比王母舅官高出半级，加上他是京官，就更高了。

“……有些事，孙儿也是厥后才晓得。”长柏轻叹道，“实在，徐家已寻好了人家，时任闽浙巡抚的唐安年大人甫鳏，两榜进士，虽年纪稍大，但前头只两个嫡女一个庶，祖母只消嫁畴昔，他日必能阖家完竣。”

长柏道：“小时来外祖家顽，有回我和佑表弟爬树摘山查，辛苦半日才摘了小半篓。外祖父却要我们将此中一半捡出来丢了。我如何也舍不得，外祖父却教诲我俩‘倘不将烂果丢弃，那些残剩无缺的，也保不住——为人处世，也是这个事理’；这句话，我记到现在。”

王氏抽泣了半天，游移道：“……说实话，我也觉着见老非常尴尬；可……若返来后，她还是难堪我怎办？”

说完后，长柏大步走出屋。二门外是早套好马车的老卢头，主仆俩另几个仆人一道出了门。而后一贯南，不到半个时候，来到一座四扇枣色大门前，两旁是皂色漆木圆柱，正门匾额上书‘敕造王阁部府’，门房管事见来的是长柏，马上着人往里报信，本身亲身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