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当年事，当年情，当年人，还有当年的银子[第1页/共7页]

“哪一桩？”彩环严峻的诘问，转眼变脸笑道“姐姐与我说了，我也好长个记性。”

明兰想了想：“我还是走吧。”

顾廷烨看着这个字，也是点头。

明兰忍着哈欠，只得坐到另一旁的小翘几后，摊开账册清单来看；夜灯冉冉，顾廷烨见红袖相伴，大感到镇静，转眼瞧见一旁呆呆立着的丹橘，便道：“橘，去沏壶酽酽的茶来。”他模糊记得明兰身边丫头的名字，仿佛都是生果之类的。

明兰大大点头，直视归去：“以是，你若仇恨，绝然是没错的。”语气比当年她要求入党时还朴拙心切。

丹橘对几个绿的交谊深厚，平常不好过分惩罚，对彩环却有几分防备，看着彩环，缓缓着：“夫人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甚么掉碗摔杯的都好说，便是办砸了一两件差事，但问明情由，罚过便好；可只要一桩，倒是断断不能的。”

顾廷烨自嘲的笑了笑：“天然没传闻过，白家既非世族，也非书香，乃是，盐商。”

明兰从没见过顾廷烨这幅神情，冷峻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窝深堕入暗影中去，眼神很阴霾，很伤害，却又带着淡淡了然，仿佛无可何如，过了半响，他才渐渐开口了：“我外祖那边是海宁白家，你传闻过么？”

明兰匪夷所思的反问，还积例举来由：“这件事上，大家都好，只你们母不好。顾家得了面子全面，秦家姻亲如旧，可白家得了甚么？做娘的，平白一盆污水泼在身上，死了还不平，做儿的，被逼削发门，孑然一身，独闯江湖。你有没有想过，若当初四王爷不谋逆呢？若他循分的接管王爷为储呢？”

时至本日，听明兰刚才那一番话，顾廷烨冷酷好久的回想才再炽热起来，是的，实在他一向都在悄悄仇恨着，只是恨之却不得宣泄于口，只好冷酷嘲笑一番了事。

彩环看着她们行动谙练默契，实在插不上手，便笑道：“碧丝mm年纪小，不懂事忽视了也是有的，都是自家姐妹，可别奉告崔妈妈了。”

明兰愣了，士农工商，他老妈来自最低等的商家也就算了，归正另有儒商，义商，可倒是商家里让人看不大起的盐商，这个……如何向白家表达敬意倒是蛮困难的。

明兰尚觉气不过，内心暗道：有那么大笔嫁奁，白夫人嫁谁不可？莫非天下男人死绝了？非你顾老爹不成？说实话，这不是白家扒着顾家，恰好是当时堕入绝境的顾家求着白家才对。

而四房和五房呢，别说打酱油了，顾廷煊的大儿看酱油铺已是绰绰不足，而顾廷炀的大女儿已够年纪当酱油铺老板娘了。

顾廷烨斜倚着椅，短短的嘲笑数声，悄悄看着明兰，眼神突变腐败：“为着这传言，自小大哥就最厌恨我，我也不怪他，归正我夙来肇事肇事，是家中最不肖的。直到很多年后，母亲当年的奶母常嬷嬷来都城看我，跟我说清了后果结果。本来，那位秦夫人本就体弱，加上府中传言迎娶白氏女便可得救，她思虑伤怀之下，这才难产而亡。白家本不知这些，我外祖才把母亲嫁过来的；从当时起，我便常常顶撞父亲，脾气也更加坏了……”

通过扇内仪门往里，方是内院。

以嘉禧居为中间，朝北，朝东，朝西，别离围有五处院及排房，这些处所约莫是让老爷夫人另有哥儿姐儿们住的，可惜，现在都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