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分麾下炙[第1页/共8页]

“慕致远！”秋惊寒微怒，皓腕微转，从他手中挣了出来，一锁一托，轻松地擒拿住了慕致远。

秋惊寒似笑非笑隧道：“是你想晓得，还是翟煜想晓得？”

“你每次作战都如许麽？”

百里瞻哑然发笑，却又敬佩万分。

公然，秋惊寒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只是薄唇龛动，悄悄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慕致远心中一颤，低声道：“你如何……？”

“末将服从！”

慕致远这时才真正明白她那句“尽人事，听天命”的深意，秋惊寒其人算无遗策，可见一斑。

夜已深，座中人半醉。也不晓得谁最早起哄，竟然有一名老将军仗着军功，壮着胆量向秋惊寒敬酒。秋惊寒微微一笑，遥遥举杯，一饮而尽。如此看似不经意的行动，却将宴会推向了热烈的顶峰，敬酒的将军络绎不断，仿佛秋惊寒不醉倒他们誓不罢休。崔昊、百里瞻频频出言劝止，可哪儿劝得住；慕致远身材力行，代为挡酒，也是兼顾乏术。军中大汉，五大三粗，一来二去，推杯换盏，言语间便落空了恭敬，纷繁要求与秋惊寒比试，呼声渐高，虽别有用心，但是美意难却。军中武将一贯能者居之，而所谓的能者有多数技艺了得，以武服人，自古如此。崔昊、慕致远、百里瞻面上不显，暗中却早已急得盗汗淋漓，三人均知秋惊寒工夫了得，但是他们不敢让秋惊寒脱手，万一失手，结果不堪假想。倒是沈黑妞与崔显老神安闲，此二人唯秋惊寒马首是瞻。

雁门关别名西陉关，以“险”著称，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之说。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回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出其间”的说法。阵势险要，兵家必争。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别离雕嵌“天险”、“天时”二匾。东西二门上建有城楼，巍然腾空，内塑历代战死疆场的守将群像，奇伟雄浑。曾有诗云雄关的豪放气势：“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翟煜不竭挣扎着，狠狠地瞪着秋惊寒，眦目欲裂。

俄然间，大风起兮，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瞬息间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而来。

周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隧道：“陈述元帅，西戎驻军共一万，约四千伏法，六……六千投降！”

“到！”

“此话当真？”崔显大喜过望，满脸猜疑。

“末将服从！”

慕致远折断一枝树枝，愤然道：“的确是欺人太过！”

“我，我没有代表朝廷问责你的意义，你不要多想。我晓得，将士们在外舍生忘死，诸多不易，但是战事倒霉，那就是于你倒霉，我很担忧你。”慕致远英挺的剑眉紧紧皱起，谨慎地解释道。

“姑奶奶，我要披甲上阵杀敌！”崔显大声抗议。

第二次见到秋惊寒，已是五今后的中秋夜宴。烹羊宰牛，载歌载舞，军中大汉不拘末节，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几碗水酒下肚，醉意熏然，早就失了分寸，划拳者有之，斗酒者有之，比划者亦有之。秋惊寒还是那副懒惰的模样，半睡半醒，似笑非笑，由着他们喝，由着他们闹，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