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始终还是爱他[第1页/共3页]

正要还给不染，鲜明发明上面的两句诗……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终究摆脱灵镜设下的窘境，摆脱心中升起的怜悯之情，“你不能无私毁掉他的生命！这里再好毕竟只是梦境！你只是他的梦魇！他不会欢愉，你给不了他想要的欢愉！”

“你看，他寻的人是我，而非你。”灵镜唇边绽放一抹光辉的笑，沉迷地望着羽宣俊朗的身姿，伸脱手在目光里抚摩他的表面。曼声低语道，“我只是一面镜子，得了羽宣的阳寿，又得了尊上的芳华，照着你的画像变幻成人形，伴在羽宣身边……我有甚么错呢？我是为了他好。”

“我我……”兔儿从速构造说话，“没事出来转转。”

兔儿大骇。当年羽宣竟和灵镜买卖了三十年的阳寿！

“去我家里坐坐，喝杯茶暖暖身吧。”不染抱着一沓冥币在怀里，手插在袖口内取暖。“本年的夏季，特别冷。”

“你说甚么？”不染听不太懂，问了声，她已从感念中回神，问不染，“你的神通修习的如何样？”

兔儿哽塞难言，莫名地悲悯起灵镜的痴恋，垂垂的认识恍忽起来。

“徒弟临死前还说，此生憾事没能收伏你这只狐妖。”不染端来热茶，笑了笑。

“家里……谁归天了吗？”兔儿问。

怪不很多年后，在人界见到不染时，年近百岁的他还是容颜还是。

“我徒弟。仙风道长。”不染的眼底闪现悲色，“升天做神仙去了，是功德。”

她放下镜子看向兔儿，脸上闪现温和的光彩，“他小时候常常出入灵镜殿，向我焚香祈愿。他祈求国泰民安，祈求父皇母妃安康顺利。我喜好这个孝敬仁义的孩子，另有他俊气的容颜……我感觉他就是一块毫无瑕疵，需求邃密砥砺的上好璞玉。厥后，他母妃死了，常常偷偷来灵镜殿哭。怎奈我无手无脚没有肢体，不能安抚他每一次的悲伤难过。”

兔儿欣然靠在窗后，苍茫不知如何决定。她从羽宣的脸上看到了幸运的笑容，何其残暴亲手扯开本相！

灵镜的眼中出现一层氤氲水雾，声音亦难抑颤抖，“身为凡人进入冥界，誓需求损毁他的阳寿。我要了他三十年的阳寿，他竟然毫不踌躇地给我！”忍住眼角摇摇欲坠的泪光，“我只是一面镜子，即便具有强大的灵力，还是不得摆脱镜子之身……上天垂怜我得了机遇，具有了尊上的芳华，让我有了能够化成人形的机遇……可我只是一道幻影，没有血肉的幻影。只得趁羽宣梦回难醒时，进入他的梦境，化成他喜好的女子，成为他宠嬖的灵妃……”

“你现在毫无资格要求羽宣再为你做任何决定！留在梦境是他本身的挑选，你已无权禁止。”灵镜侧头看向窗外的街上，羽宣正在人群中焦心寻觅，声声喊着。

灵镜兀地逼视向兔儿，目光锋利，“哪怕他将我错当作你，我也心甘甘心。获得他的爱，是我平生难求的期望……我不要再回到实际，不要再做一面镜子！没有他，我还保护甚么大越国！”

这些年，很多人，走的走，亡的亡，不知多少人还会持续被运气玩弄在鼓掌。未曾想会在梦境中，为仙风道长奉上一程。

“这是曾经我和徒弟，在都城郊野的大宅驱鬼时拾到的一首诗，看着笔迹隽秀清美诗句又好便收起来了。”不染从兔儿手中接下那首诗，又谨慎规整地折好放入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