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兔儿[第2页/共3页]

夏季的水格外凉，月光暗淡还是看到她双手冻得红肿。大壮趴在栅栏上小声唤她，“兔儿兔儿……”

兔儿有些惊骇瑟缩下身材，想要推开他手却从他的身材穿过。她还是惊骇了，忍住尖叫，不住往床里缩。

“我才不做你媳妇。”兔儿翻个眼皮，“像我娘和你娘总挨揍。”

“我不吃我不吃。”张欢一把翻开鸡蛋掉在地上，胖嘟嘟的小脸望着张麻子的酒杯掉口水。

“老爷爷，你又来看兔儿了。”

兔儿用棉袄袖子擦了一把冻出的鼻涕，烧火呛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个子矮小够不到锅便踩在板凳上做饭。张麻子在屋里一边喝酒还一边摔东西骂人。吓得兔儿心口一惊一惊的冒了一身盗汗。她不怕挨打，就怕她娘受气挨打。

“爹！我这就给你打酒去。”兔儿从雪地里爬起来，看到娘被打的鼻青脸肿只会哭，她抹了一把眼泪跑削发门。

兔儿顿时馋得口水都下来了，前次吃鸡大腿还是前年，爹不知从谁家偷的鸡给弟弟吃，她只舔了一口味道，那可真香呀，向来没尝过那么香的味道。

兔儿嘻嘻一笑，摸着肚子，“我明天一天没用饭了。”

“买了。一会等我爹睡了，我给你拿点。”大壮奥秘兮兮在兔儿耳边小声说。

“你个小崽子再敢往老子酒里下巴豆老子铁定打死你！”张麻子一摔筷子，吓得兔儿浑身一怵。

“爹，我给你炒了鸡蛋下酒。”兔儿端着菜谨慎翼翼放在桌上奉迎，盼望着张麻子能够消消气别再喝酒后打人。

“哎呦我的还儿子随爹，就好这口。”张麻子从速用筷子沾酒给张欢尝一口，辣的张欢小脸皱成一团还香香的咂巴嘴。

兔儿悄悄看了眼爹的房间，跑到栅栏下，“咋了？”

“娘，我不信命。”兔儿冰冷的声音透着非春秋的成熟，穿好衣服跳下床，“兔儿你去哪？”

“他爹啊快起来吧回屋说，外头冷。叫邻居见了笑话。”兔儿娘拽张麻子他反而将兔儿娘推到在雪地中一阵暴打，“谁敢管老子家事！老子点了他家屋子……你个骚娘儿们！老子打死你。”

大壮看着兔儿惨白清癯的小脸，嘟囔一句，“你爹每天打你，你还给他打酒喝。兔儿，要不我跟我爹娘说说，把你现在就娶过来，仿佛村东头的大林子他家就买了一个童养媳。”

“那当然！你干不干吧。”

早晨兔儿娘拿了草药给兔儿敷药，望着她乌黑后背一道道血口儿，心疼得眼泪不住往下掉。

第249章 兔儿

“爹爹不打姐姐，不打姐姐。”张欢哭着嗓子喊，张麻子从速哄，“不打不打，爹恐吓她的。”

女孩咬紧牙关再不告饶，也没再掉一滴眼泪。

“老爷爷，你为甚么总来看我？”兔儿歪着头，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

兔儿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清平淡淡的很好听，不似他表面那么衰老，透着飘远的空明很轻的声音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反响。

深山小村，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一户破败的农院，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跪在院中的积雪上，男人抡起木棍狠狠打来。

“爹，我错了别打我了！”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模糊中又透着一丝倔强。

张麻子夹了一块鸡蛋给四岁的小儿子张欢，“来大儿子，吃口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