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风铃[第2页/共2页]

“但是，凶手的手腕也会更粗糙吧，”崔清揣摩道，“毕竟没多少人识字，杀人嘛，大部分都是新手上路。”

“你，唉……”崔四郎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让我好生想想。”

她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发急。

“哦？可有要事？”她翻阅一本字帖，漫不经心肠道。

“已经快两个月了啊，”她手伸到太阳底下，阳光给她镀了层金，“时候过得真快。”

“如若周富是明净的，他们也能看着不管吗？”崔清想到这一点。

“也罢，”十七娘素手抚过鲜嫩颀长的柳叶, 指尖沾上潮湿的水滴, “午膳给我, 我去寻他。”

“他又没用午膳？”崔十七娘秀眉微皱, “这都几日了，你们也不劝劝他。”

［有一点值得重视，］汗青小组提出，［虽说唐朝算是中国当代比较开放的朝代，不过，如果自家女儿和别人有私交，毫不会鼓吹出去的，以是我们思疑，即便周家晓得周五娘的幽会工具，也不会在她身后说出来，正相反……］

［或许在他们看来，］汗青小组猜道，［奴婢这类生物，大抵底子算不上人吧。］

究竟上，不管信不信，既然大郎都这么说了，杨夫人只能放人，当然，等崔清到府门口筹办上马车时，婆母的亲信丫头翡翠正悄悄候着。

次日，崔大郎递帖子上门，言道前日淋了雨，小病一场，请崔清过府探病。前日大郎那中气实足的模样，压根看不出来有病在身。婆母会信吗？

再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她会不会也忘了本身从何而来，完整融入这个陌生的期间？

池边奇石嶙峋，叠成两层，裂缝里杂草飘飘，十七娘绣鞋下不去脚，只能站在青石台阶上，轻声把她信中拜托说了一遍，四郎听罢眉头揪成一团，怒道，“你如何能！……十三娘她在府中处境本就不好，你还撺掇她出门，你到底有没有当她是姊妹！”

“娘子？娘子？”林妈妈见她发楞，担忧地唤了两声。

送走了王瑞家的，崔清还是在府中练字，只是这一回她练的不是字帖，而是此案的线索与怀疑人。

“四兄, ”十七娘未至先道, “你看我带了甚么来。”

不管两个小姑想接待甚么人，她身为一个……孀妇，都不能在婆母面前为她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