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东市[第2页/共3页]
“早晨也行,”崔清咨询过测谎小组,才道,“但光芒必然要充沛,别的……”她看着弹幕飘过的,[如果能看到尸身,没准获得更多线索。]
午后,崔清逛完园子返来,听林妈妈通报导,“娘子,五娘方才来过。”
哪怕回娘家,也得带上一个夫家的丫头,崔清理是明白了。
池边奇石嶙峋,叠成两层,裂缝里杂草飘飘,十七娘绣鞋下不去脚,只能站在青石台阶上,轻声把她信中拜托说了一遍,四郎听罢眉头揪成一团,怒道,“你如何能!……十三娘她在府中处境本就不好,你还撺掇她出门,你到底有没有当她是姊妹!”
[单凭十七娘一面之词,很难做出判定,]退休刑警用词谨慎,[特别在没有科学手腕停止检测的期间,很难取证调查。]
说矫情一点,这大抵就是,真真正正、脚结壮地活着的感受。
“他们反而更要守口如瓶,”崔清思忖道,“归正在这个法制不健全的期间,有思疑的工具,直接买凶弄死,没需求弄得满城风雨。”
不管两个小姑想接待甚么人,她身为一个……孀妇,都不能在婆母面前为她们说话。
马车七拐八拐,直到颠得她有些反胃,才停在一栋府门门口,说是府门,实在只是一个比较大的四合院,院门开在右边,两门房守着,林妈妈去跟他谈判几句,便表示崔清跟上。
待到后花圃,门房领着她们走到一间水榭门前,朝守门的小厮道了句,“十三娘到了。”小厮尚未说话,翻开的两扇直棂窗后,崔四郎听到动静,风普通地卷出来,“十三mm。”
“也罢,”十七娘素手抚过鲜嫩颀长的柳叶,指尖沾上潮湿的水滴,“午膳给我,我去寻他。”
送走了王瑞家的,崔清还是在府中练字,只是这一回她练的不是字帖,而是此案的线索与怀疑人。
“哦?可有要事?”她翻阅一本字帖,漫不经心肠道。
这话实在重了,十七娘顿时包了两眼泪,却也梗着不哭,把食盒往地上一放,道,“自周富判斩以后,四兄就未曾好好进过食,十七虽小,却也知为家人分忧,更何况,大郎初来长安,恰是人生地不熟,便请十三娘过府一探又如何?”
丫头苦笑道,“娘子也晓得四郎的性子,最是固执不过,哪能劝得住。”
崔清瞄了眼弹幕,沉吟道,“四郎可否安排我与周富见上一面,我想问他几个题目。”
崔府虽小,五脏俱全,后园挖渠成沟,聚水成池,装点苍翠草木,鲜妍花丛,另有生趣,四郎心烦意乱之时,就喜好往青池里扔石头打水漂,也不知从哪学的,十七娘一起寻畴昔,公然在池边寻到四郎和他小厮。
“此事简朴,”崔四郎毫不踌躇地应下,“我跟表哥说过,早有安排,只是,要比及早晨。”
“已经快两个月了啊,”她手伸到太阳底下,阳光给她镀了层金,“时候过得真快。”
十七笑道,“大郎偶感风寒,正卧病不起,我两去探病,被赶出来了,林妈妈放心,大郎没有大碍,这会儿正睡着呢。”她语速极快,仿佛视频拨了二倍速般,背得极其流利,测谎小组几次点头,这一听就是个不会扯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