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册 第五章 指鹿为马[第2页/共7页]

“快逃！他要醒了！”无颜面色大变，翘起拇指，黄沙漫天飞舞，眨眼构成沙漏结界。短短一刹时，沙漏狠恶地动动了数百下，轰然一声巨响，沙漏炸开，我们三个飞了出去，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目光掠过我和无颜，海妃道：“颠末我和各大掌门商讨，第三场比试的内容是――身议论道。”

海妃目光明灭，淡淡隧道：“想不到林长老能够生还，靠的是朱紫互助。”

无颜苦笑：“林兄对道的了解确切发人深省，无颜获益很多，甘拜下风。”

“莫非只是一个幻像？”我劈出脉经刀，向保护者斩去。刀光径直穿过保护者，如同穿过一个影子，落在身下的岩石上，把岩石一劈为二，而保护者毫发无损。我瞠目结舌，这泰初怪了，明显保护者就在跟前，但摸上去，恰好空无一物。

过了一会，我才转过身。一看，无颜竟然又堕入了深思。稍作踌躇，无颜长身而起，抬脚，用鞋底几次摩擦空中。仿佛因为我的回绝令他不满，以是要把我像蝼蚁般踩踏。

头发飘到无颜跟前，如同碰到了无形的壁障，没法再进一步。盯着我的头发，无颜微微皱眉。此时，案上的檀香只剩下一小段。

看到世人凝神聆听受教，罗生天的第一人对劲地点点头，滚滚不断隧道：“天道玄学，讲究的是妙手偶得，发乎天然，靠强求苦修便落了下乘。以是林长老以足碎地，便是说一旦强求，反会导致玉石俱焚，走火入魔的结果。即便强行融为一体，也会像吐水在地一样。水干后，石头还是石头。二者本就分歧，如何有不异的道？”

世人交头接耳，群情纷繁，隐天真一番话仿佛把我推到了与无颜对等的职位。从迷空岛安然返回的古迹，仿佛在我身上加了一层眩目标光环，即便十大王谢有些人瞧不起我的家世，现在看我的目光也和畴昔分歧了。花生果更是镇静地乱蹦，嚷道：“我就晓得林年老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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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沉吟，无颜手指虚点，半个圆散作几百个蓝色的小点，向外****。

我心想，半个大饼他一下子全吃光了？看来胃口不小，也罢，老子把我这半个饼还你就是了。手掌挥动间，我面前的半个圆又向无颜飘去。

“天精？”

“恭喜林长老，拿下这一场身议论道的终究胜局。”隐天真喜不自胜隧道。

我心头疑虑重重，既然不是幻象，为何触摸不到保护者？可如果他是虚幻的影子，又如何会有呼吸？空空玄又如何能感到到他的气味？

“不错。”琅森接着道：“林长老终究展开反击，再将半个圆送于无颜，辩驳了他的观点。天道乃物极必反，破而后立。阳尽阴生，阴灭阳还。半个圆消尽了，又会有半个圆，以是孤阴孤阳也可重生，刚好算是一种循环。与无颜阐述的天道循环并无冲突。无颜若不附和，便会和他先前的观点自相冲突。这一手，实在已将无颜逼入了死局。”不动声色隧道：“林长老心机奇妙，长于设局，确是身议论道的妙手。”

我愣愣地看着无颜，也不知如何开端。沉吟了一会，无颜伸脱手，缓缓划动。龙檀烟跟着他的指尖活动，在空中构成了一个圆，缓缓飘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