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册 第二章 故妖[第3页/共6页]

这个女妖戒心很重，我救了她，反倒要刺探我的真假。我干笑一声，似是而非地答道：“隐姓埋名也不是甚么难事。”

第二天，就是十蒲月圆之夜。中午时分，芙蓉塘四周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到了傍晚，另有很多清虚天的人连续赶来。

“你不是人！”上空，蓦地传出严肃的喝声。一头乌黑的怪兽扑扇巨翅，从云端里缓慢飞下，落地时，轻如鸿毛，不带起一丝风声。

不一会，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干瘪的兽皮。世人纷繁怒喝，围追堵截绞杀，却连它的影子也摸不到。绞杀就像一个嗜血的幽灵，行迹诡异飘忽，转刹时，又有几头异兽伏尸。很多人驾着坐骑慌乱逃向天空，赤练火也趁乱想溜，被冰镜强行截住。

古里挤眉弄眼隧道：“清虚天八个王谢掌教死在魔主大人手里，气力骤损，此次和罗生天比试，他们要栽大跟头啦。”

脚踏风火轮，赤练火迎向避邪，挥动三头六臂，一道道暴风烈焰铺天盖地，压得避邪连连吼怒。风轮掀起一道庞大的龙卷风，裹住避邪，转得它晕头转向。“砰”火轮顺势飞出，拐了个弯，狠狠砸在避邪的屁股上，顿时烧焦了一块。

古里的手指几近点在了我的鼻子上：“你可真没知己啊。蜜斯为了刺探你的动静，才主动领命，潜入清虚天，差点命都丢了。你倒好，装傻充愣。”愤然道：“蜜斯，我们走，别理这个混蛋了。”

“粉碎岛竟然完了？“我喃喃隧道，不敢信赖古里的话，但同时也深深体味拓拔峰的情意。他不但愿先人再像他那样，背上一副沉重的桎梏。

我暗自惊奇，如何这么热烈？的确像个喧闹的大集市。幸亏我以息壤窜改了形貌，身形肥胖，面庞浮肿，不怕被人认出来。绞杀变成了拳头大小，趴在我的肩头，目光闪闪地盯着世人和怪兽，贪婪地舔着嘴唇。

月魂道：“是上古奇兽避邪，它最能感到妖气，算是妖怪的克星。你也要谨慎一点。”

“孽畜，那里逃？”冰镜厉喝一声，飘然跃起，玉拂尘击向绞杀。我心道这个女人眼睛好尖，刚要脱手劝止，绞杀“呼”地涨大，触手喷出一片乳红色的冰气，将玉拂尘震开。

我心中一动：“你的意义是？”

“你不是人。”冰镜冷冷地看着赤练火，反复道。世人利诱不解地望向赤练火，低声群情。

“谨慎！”即便在混乱中，冰镜的目光仍然清楚捕获到了绞杀。但已经来不及了，避邪凄厉惨叫，在地上猖獗打滚，又猝然生硬不动，饱满的血肉缓慢干瘪，皮色变枯，很快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

世人看得目瞪口呆，赤练火也愣住了。绞杀变成蚂蚁普通大，从薄皮下悄悄爬出。

视野中，女子的肌肤瞬息透出了燃烧的火焰。她如遭雷轰，惊叫一声，向我这个方向望来。这时我早已发挥刺字诀，遁入中午光辉的阳光中，她发觉不到仇敌，脸上不自禁地暴露一丝害怕。

“她是妖怪！”枣脸大汉瞪着赤练火，如梦初醒地喝道，四周围，无数敌意的目光投向赤练火，人群微微骚动，很多人跳出来，把赤练火团团围住。

月魂悄悄叹了一口气：“魔刹天与清虚天相隔的，又岂止是天壑？楚度的力量再强，也打不破那些看不见的天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