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册 第二章（下）鲸歌[第2页/共4页]

“林兄弟欲往那边？”隐天真猜疑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没有痛苦，又如何晓得甚么是欢愉？”

我心想，你倒是刺探得清楚。当下也不坦白，把我和碧潮戈比试的事据实奉告，最后道：“碧潮戈固然和我干系不错，但开口索要息壤，多数舍不得。”

这时候，几个鲸妖的脑袋钻出河面，半仰躺在水面上，鼻孔里喷出一串串敞亮的水珠。他们头颅巨大，五官倒是出奇的俊美，没有半点瑕疵，黛蓝色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如同稠密滑亮的海藻，零散的水珠从发端滚落。

婉转温和的歌声，从鲸妖们嘴里缓缓哼出。

指尖的月魂闪动着清澈的光辉，似一滴固结的露水。恍忽中，我已站在一轮弯弯的玉轮上，四周闪动着通俗的光斑。月光流泻，好像美女文雅伸展着冰肌玉骨。

浪生兽狠恶挣扎，力量大得吓人，我差点被它倒拖畴昔。只好运足龙虎秘道术，拼尽尽力，才把它艰巨拉到身边。

“甚么奇效？”

“千真万确。只是这水喝了上瘾，一旦喝上一口，便生出依靠感，一日不饮就会饱受身心的痛苦煎熬，令人生不如死。”

仿佛深夜的阴暗江面上，返家的游子从旅舟惊醒，看到岸上俄然亮起来的橙黄色灯光；仿佛漫天风雪中，迷路的人即将累倒时，闻声火线木料燃火时的毕剥毕剥声；仿佛病痛缠身的少年躺在床上，展转反辙，俄然有一双柔嫩的手抚过嶙峋的肋骨••••••。

我把握吹气风，向大河靠近。隐天真道：“这就是蓝晶河了。因水色湛蓝，好像水晶而得名。蓝晶河水水质温润，浸泡后能医治各种皮肤毒疮。别的，河水另有一个奇效。”

感激之色在我脸上充分揭示：“隐掌门真是对我喜爱有加啊！士为知己者死，有甚么要林飞帮手的，固然开口。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便，我们找个僻静的处所聊聊。”出了热烈的集市，我驾起吹气风，带上隐天真，一起向北飞去。

“哈哈！”我一阵干笑：“掌门想得倒和我差未几。醒来后我没瞥见琅瑶和隐掌门，还当你们为了宝藏，把我抛尸田野呢。现在才晓得，大师都是一笔胡涂帐！如何样，你我再探一次九疑宝窟？没拿到息壤，我可不甘心。”

“只要饮用了蓝晶河水，便能忘记心中的任何痛苦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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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飞过一座座山峡、丛林、沟壑，沿途光怪陆离的风景，让我叹为观止。有的处所斑斓得好像瑶池，碧蓝色的海藻林此起彼伏，银色的海马妖闪动着潋滟光彩，在藻林里窜跃，鼻孔里呼出的热气像白雾一样蒸腾；有的海沟是绯红色的，大小孔窍丛生其间，海风一吹，孔窍琤琤鸣响，如同敲金击玉，黄钟大吕。无数亮晶晶的泡泡从孔窍里飞出来，折射出缤纷的光彩；有的海峡则被愁云惨雾覆盖，腥风扑鼻，不时传出一两声毛骨悚然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