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册 第五章（上） 破釜沉舟[第1页/共4页]

百忙中，我还不忘偷偷察看面具妖怪，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床上，打量着海姬和甘柠真，也不知打甚么鬼主张。

“咣当”，孙思妙的茶盏失手落地，一张脸乌青：“不成能，他绝对不成能奉告你们！”

屋子里一片沉寂，我和甘柠真、海姬悄悄互换了眼色。我当然只是虚言恐吓，但孙思妙的答复倒是不打自招。

我避开小白兔的咸猪手，落拓地呷了一口茶，眼角乘机打量四周。屋角的小火炉上，嘟嘟地煎着药。床上的女妖不时翻身，收回一两记痛苦的嗟叹。孙思妙的医术的确有一套，本来女妖已经被夜流冰折磨得没有人形，现在好歹能转动了。只是满身还是黑糊糊的，让人一看就感觉恶心，不肯再多瞧。

孙思妙闷头喝茶，并不睬睬我，我也不急着说话。对峙了半天，孙思妙终究忍不住了：“你找老夫到底甚么事？”

“轰”，一股惊人的巨力传来，我如遭雷击，面前发黑，远远地被震飞出去，摔在了屋角的花架上，体内气血兀自翻涌不断。****奶奶的，小牲口力量这么大！天狗顺势追击，闪电般扑近，长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几近喷到了我的脸上。

“你说甚么？老夫完整听不懂。”孙思妙色厉内荏隧道。

细心打量着他变幻的神采，我更确信本身所料没错。举起鼠公公递来的几株药草，我安闲问道：“这块空位的药草发展杰出，独占这几根枯死。孙神医晓得是甚么原因吗？”

我目瞪口呆，夜流冰的老婆不是奄奄一息了嘛，如何一下子变得那么精力？听她的口气，仿佛还和孙思妙很熟。****奶奶的，两人不会是奸夫****吧。孙思妙大老远赶来葬花渊，难不成是为了给夜流冰戴顶绿帽子？

一声降落的感喟从床榻上响起，竟然是从半死不活的女妖嘴里收回来的。“老孙，你被骗了，她只是胡猜蒙你罢了。”女妖缓缓从床上坐起，衣袖一挥，桌上的灯立即燃烧。屋里一片乌黑，女妖闭着的眼睛俄然展开，在黑暗中，闪动着凌厉的光芒。

孙思妙脸上暴露惯有的傲慢，并不接话。倒是小白兔很殷勤，一个劲地对我吐舌头，还贼兮兮地笑。

孙思妙一愕：“你也配和老夫谈药草？自不量力！”

“小花精，不熟谙我了吗？”女妖嘴角似笑非笑，伸手一掀，一张脸被完整剥下，本来只是个栩栩如生的面具。在这张脸上面，鲜明是一个咧嘴而笑的孺子面具。

我哈哈一笑，大摇大摆地坐回椅上：“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费心。我的前提很简朴，你们固然罢休干掉夜流冰，统统和我无关。不过行动时候由我决定，必须是后天。如果你们不承诺也没干系，只是我这张嘴缺个把门的，如果胡说一通，把你们的奥妙流露给夜流冰就不太好了。”

****奶奶的，不早说！我发挥魅舞，矫捷明灭，避开天狗的一次次扑击。这牲口太凶悍了，行动快，力量大，压得我喘不过气，不愧是和月魂一个年代的老不死怪物。我只好紧紧盯住它的长鼻子，等候机遇。

正胡思乱想，女妖的手指探出袖口，虚点几下，在东南西北四个梁角上亮起四个红红绿绿的符印，上面别离画着朱雀、白虎、青龙和玄武。符印光彩闪烁，青龙、白虎等在符录里游走，像活的一样。女妖淡淡隧道：“四灵禁界已经设下，现在能够放心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