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册 第六章 异物[第2页/共5页]

我猎奇地问道：“传说中的螭枪能够破开时空，是真的吗？”

“怪，实在是怪！”我的猎奇心被勾起，加快下潜，深处的潭水变得非常黏稠，异香也越来越浓烈。我一面游，一面将神识的触角向潭下不竭延长，很快达到了一万丈以下。

“你在谈笑？不过老螭你实在没有谈笑的天禀啊。”我故作聪明隧道：“世上哪有没底的水潭？只是你们兄弟没能游到底罢了。如果没有底，潭水还不都流光了？”

我心头骇然，当然清楚这有多难。常日里一拳击出，常常拳头还没有递出，拳风已经出去了。如果把那股力量比作拳头，那么这只拳头比拳风更快。而如果丢一颗小石子入水，起码要等上稍许，水的波纹才会消逝。现在这么庞大的力量冲出后，潭水竟然一刹时就寂静下来，光滑得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我有点踌躇，****奶奶的，本想飞升灵宝天捞点宝贝，不料反惹得一身臊，来这个古怪水潭冒险。

“我没有那种爱好！”螭抵挡不住我的脉脉目光，憋紫了脸吼道。

我悄悄地屈指一弹，“啪”，在雨点落到空中的一刹时，击中了它。时候像是又规复了活动，在我的目光里，映出了溅成丝丝水花的雨点。

“哇靠！老子晓得了！”我脑筋一下子变得灵光起来：“无量刀的节拍再千变万化，再无形无色，始终有窜改的底线，无形色的底线。只要找到它的‘底’，就即是嵌入了它的节拍，然后再突破，对不对？”

螭没好气隧道：“不晓得！三年前，我们九个弟兄偶尔发明这个水潭，本想泡个澡，谁料潭水深不成测。我们连袂游下去，游了整整一年，都没能探到潭底。或许是一个无底潭吧。”

在螭的唆使下，我连续翻过十多座山，趟过几条大河，七拐八弯绕进了一个狭小的山谷。四周白雾腾腾，碧峰苍茫，林木亮晶晶地滴着水。天空中，一道明艳的彩虹高出而过，水光涟涟。

一颗雨点在神识中被无穷放大，从天空坠落。

“谁他妈说我不敢？”受不了这家伙的激将，我一咬牙，再度向下流去。到了万丈深的位置，水波稠厚沉重，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力量，也没法再下潜了。

“无底潭！”连月魂都惊叫起来，我更是闻所未闻，再深的大海也有底，这么个小水潭竟然没有底？

大雨瓢泼，雨点乱七八糟，尽情洒泼，没有一刻不异。看得我头晕目炫。不要说数以亿计的雨点各自的节拍分歧，就算是同一颗雨滴，从天空落下来时也在不竭转叛变奏，偶然快偶然慢，乃至偶然俄然窜改了落下的轨迹。即便我方才掌控住，但一阵冷风刮过，烟雾蒙蒙，雨点猝然窜改了节拍。

时候仿佛顷刻间停顿。

月魂如有所思：“这个水潭有多深？”

定放心神，我放松身材，缓缓沉到万丈深的位置，神识却延长向万丈以下，水潭的更深处。顷刻，一点悸动呈现在神识中，被我明锐捕获到了它的位置。我蓦地抽回神识，双脚一点，霍地弹起。“轰”，一股巨力紧擦着我的脚心而过。

我吓得魂飞魄散，冒死向上游。刚才被那股力量打击的一顷刻，不但百骸欲裂，如同巨石压迫般呼吸困难，就连我的神识也要被它吸走。

我这才想到，这家伙的前三个仆人可全都是北境的第一妙手啊！光是这三个妙手的经历，就充足教我一辈子了。在实战方面，螭起码甩我十万八千里远，这一点连月魂都比不上。有了他，不但多出一件利器，另有了一个教我打斗的免费教员，真是好处多多。想到这里，神识里的我满脸奸笑，越看螭那张酷烈的脸，越感觉敬爱。我仿佛看到的不是一头暴戾的龙子，而是一头肥硕的奶牛，正等着老子把它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