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册 第十四章 道心唯我[第2页/共2页]

我敏捷一跃，从秽祟几条手臂的空地中穿过：“玄师你的沙化底牌还未施出，怎谈得上凶多吉少呢？”

无痕和庄梦面面相觑，前者干笑一声：“是我等莽撞了。不过等你找到突袭的良机，我们多数已凶多吉少了。”

“就这么简朴。”庄梦安然道，“我力量比你强时，我说了算。你比我强时，你说了算。”

庄梦神采安静淡然：“我只知避祸趋福。现在北境坏空不免，我就算杀了你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要你不脱手对于清虚天，你我自可化敌为友。”

这座空城龟缩在彩虹桥之尾，韬光养晦，非知识相识相。它即没有像魅那样风景惹眼，到处闲逛歌舞，任凭爱好移植物种；也不像楚度霸气外露，锋芒直指彼苍，大肆挞伐；更不是域外煞魔那种彻完整底的外来异物。

如果我们三方都情愿成全楚度，他倒是极能够誊写出北境千古以来的真正神话。

我心中一动，很有深意隧道：“是清虚天还是公子樱？”

秽祟蓦地扭头，直视我的方向。我暗骂一句，庄梦他们打得好算盘！这番乞助既是引我现身，也是在提示秽祟，此地另有别人。哪怕我藏身不出，秽祟也会找上我，逼使我不得不卷入这场争斗。

但是谁情愿舍弃本身的道，去成全别人的道？

无痕二人喊了几声，便不再发话。只是秽祟听了他们的言语，下认识地四周察望，脸上的脓头鼓胀起来，颤抖不休，像是一个个诡异阴沉的邪物钻出脸颊，收回叽里咕噜的怪声。

我嘲弄道：“这不是欺软怕硬么？”

“所谓的停滞，只不过是六合操纵生灵之间固有的冲突衍化而成。说到底，还是源出于生灵本身。除非北境分出一丝意念显化外相，强行差遣石勇，不然石勇对于空城必然有他本身的启事。”

生灵的大可骇按捺了生灵，一样也按捺了六合。大师环环相套，被名为宿命的锁链束缚，谁也别想单独超脱。

“湖里的水仿佛在一点点减少。”月魂俄然道。

我微微一愕，刚要答话，瞥见他四下溜视的眼神，言语到了唇边又咽了归去。无痕真是老奸巨滑，他并没有发明我，只是猜想我埋伏在侧，这才出言摸索，想把我引出来一同对于秽祟。

庄梦眼神一凛，明显对无痕生出了戒心。既已分化了二人，我也见好就收，一拳全速猛击，将抓向无痕的一条臂爪硬生生打断，又对庄梦道：“玄师意欲与我化解恩仇，不知是真是假？”

披发秽气恶臭的利爪擦着我而过，直击背后的无痕。后者猝不及防，避无可避，不得已化作一蓬灰黄色的尘沙，顺着爪势飞扬散开。

阿谁湖本就极小，我也看不出甚么窜改。不过月魂的话倒是提示了我，石勇会不会藏在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