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册 第四章（上） 浑水摸鱼[第2页/共3页]

混乱的厮杀中，又有几个妖怪死在我的魅舞下，我正杀得鼓起，偶然中一瞥，檀香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我一呆，回望四周，嘶吼震天，鲜血溢满石阶，人和妖都像是发疯的野兽，自觉咬斗，全然健忘了本来的目标，反倒没有人往前跑了。

“你说，左面的是谁？”两小我鱼美目闪动，异口同声地催问道。

妖怪轰然倒地，喉骨裂开，鲜血喷泉般地溅出，望着地上的尸身，我心中俄然生出一丝称心，杀人，本来这么爽。想不到我林飞，也有操控别人道命的一天！

我微微一愣：“猜谜？你不是在开打趣吧？”

“你固然摸个够吧。”两小我鱼同时娇滴滴隧道，毫不躲闪，任凭我的手落在她们脸上。我捏了捏，两张面庞柔滑滑爽，手感完整不异！我偏不信邪，从她们的脸摸到脖子，又从脖子摸到软绵绵的胸脯，再到冰冷的大鱼尾。****奶奶的，还是没甚么两样！

我顿时傻眼，谁是大鱼？谁是小鱼？左边的还是右边的？我已经分不清了。望着两个美人鱼，我计上心头，咳嗽一声道：“只要我猜对，就算闯过了这一关？”我记得大鱼的声音比小鱼沙哑一些，只要能勾引她们说话，我就能辩白出来。

“谁有空和你开打趣？”耳畔俄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我眼睛一花，大鱼身边俄然多出了小鱼，她也提着碧色的灯笼，满脸冷酷地看着我。

我顿时一阵狂喜，细心瞧了瞧，一个影子是我的，另一个影子是左面那小我鱼的，右面的人鱼底子就没有影子。此时，答案呼之欲出，左面的是大鱼，右面阿谁没有影子的是冒牌货！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左面阿谁是――。”

“很简朴，你猜一猜，我们两个谁是大鱼？谁是小鱼？”小鱼诡异地笑了笑，娇躯俄然缓慢扭转，同一刻，大鱼也飞速扭转起来，两道人影如同两道旋风，目炫狼籍地缠绕在一起，半晌后，人影快速分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呈现在我面前。

我用力揉揉眼睛，本来大鱼和小鱼固然长得很像，但前者年纪大一些，嘴角还多出了一颗痣，而面前的两小我鱼却仿佛是从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不但面庞完整不异，就连高矮胖瘦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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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沉，她们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一模一样，让我如何辩白？半寸的檀香不紧不慢地燃烧，我心急如焚。

在最高的一级石阶上，碧色的灯笼闪动着幽光，大鱼像一个孤魂野鬼，手提灯笼，居高临下，幽幽地盯着我。

洞里杀得再热烈，我也视而不见，只当作戏台的道具背景，在我眼中，四周的人妖们不过是一粒粒相互缠斗的吵嘴棋子，沉迷于局中，难以自拔，丢失了赋性。厮杀声垂垂远去，一起飞奔，长长的石阶，将近到头了。

我发热的脑筋开端沉着下来，洞内是血腥沸腾的屠场，但那和我无关，我的目标只是找到油灯。

檀香只剩下四分之一。我仓猝顺着石阶疾走，越往上走，石阶就越窄，最多只能容两小我并肩而行。前头很快堵成一团，人妖们相互推搡，谁都抢着要先畴昔。我猎奇地问一个蛇身人脸的妖怪：“老兄，洞里到底有甚么啊？你们都发疯似地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