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册 第二章（上） 哥俩好[第3页/共4页]

“那我就是闻到臭屁，如嗅芝兰。”

对于吃喝，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不过壁画里的东西真能吃吗？我摸摸一只金黄的烤羊腿，暗潮口水。这些天一向吞食苦涩的海兽内丹，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但我只能强忍住，妖怪的东西，老子可不敢吃，搞不好就中毒送命了。

男人欣然道：“我长年单独住在这里，感觉很孤单，但愿你们能留下来陪我，一起醉生梦死，纵情欢乐。”说话间，他广袖舞动，又化作了风liu俶傥的佳公子。

“胡说八道！”蜃三郎额头上的那只蜃，俄然伸开阔嘴，说话了。

一阵短促的风声突然响起，呼吸声，衣袂翻飞声，闷哼声，然后四周一片沉寂，只要白雾翻滚，看不见人影。

鸠丹媚挥出一掌，红芒闪动，几百点蝎尾针激射，击中妖怪们。后者无声无息地颠仆，躺在地上时，变成了一具具乌黑的骷髅。

蜃三郎看了我一眼，神采安闲：“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深吸了一口气，他的体形俄然像充了气的皮球鼓起，额头外凸，冒出了一个灰红色的怪东西。这东西扁扁的，头圆尾尖，宽广的大嘴生有两根小钩，向外翘出，眼睛绿豆般大，滴溜溜地转动，瞪着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只闻声蜃三郎惊奇隧道：“想不到我修炼多年的蜃气，竟然被甘仙子等闲破解，难怪土八郎、水六郎都惨败在你的手里。”

跟着歌声，四周飘出乌黑的云雾，悠悠浮动，山川消逝了，缥缈的云海中，浮出一座座琼楼玉宇，华丽非常。我仿佛一下子来到了瑶池。

这时候，边上无数个妖怪都在翩翩起舞，垂垂地，在我眼里，妖怪都变做了千娇百媚的仙女，扭腰撩腿，活色生香。我有些含混了，耳畔回荡着男人旖ni的歌声：“且纵情欢娱，依红偎翠。生命苦短良宵过，畅快一时是一时。”

“舌灿莲花，嘴里放屁，实在只是听者本身的心在捣蛋罢了。小兄弟，你的心如果粪坑，别人的话天然就像放屁，你的心如果明镜台，别人的话也便成了美酒玉露。”

蜃三郎萧洒隧道：“弟弟，世人的流言流言，不过是放个屁罢了，何必计算？”

鸠丹媚道：“应当不会，不过蜃三郎的蜃气千变万幻，诱民气智，一不谨慎就会着了他的道。几十年前，他的妖力就非常短长，在魔刹天年是一个赫赫驰名的妖怪。”

海姬变色道：“你在做梦！”

“本来你说话像放屁啊。”

蜃三郎微微一笑：“我们本来就是同胞兄弟，要像也轻易。”脸飞速变幻，这一次，完整变成了一张灰白的蜃脸。

海姬森然道：“跳梁小丑。”

蜃三郎一动不动，浑身冒出滚滚白雾，整小我消逝在雾中。

水声哗哗，身边的河道俄然亮起五颜六色的光点，色采斑斓，照得整条河如同一条闪动的光带。粼粼波光中，无数丑恶的妖妖怪怪从河里冒出，一双双眼睛闪闪发光，有的碧绿，有的赤红，有的深蓝，有的发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这才明白，刚才见到的光点是它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