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册 第二章（上） 哥俩好[第1页/共4页]

蜃三郎看了我一眼，神采安闲：“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深吸了一口气，他的体形俄然像充了气的皮球鼓起，额头外凸，冒出了一个灰红色的怪东西。这东西扁扁的，头圆尾尖，宽广的大嘴生有两根小钩，向外翘出，眼睛绿豆般大，滴溜溜地转动，瞪着我们。

蜃三郎神情寂静：“鸠蝎妖，魔主出世是天命所定。只要他，才气带领我们魔刹天的妖怪找到传说中的安闲天，突破成、住、坏、空的宿命。我蜃三郎平生从不平人，但对于魔主，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我就是闻到臭屁，如嗅芝兰。”

我点点头，一本端庄地：“你是明天的男人，就是明天的妓女。以你的见地，也该当清楚。”

我反问道：“既然你说统统都是幻象，那何必还要我们陪着你呢？”

男人欣然道：“我长年单独住在这里，感觉很孤单，但愿你们能留下来陪我，一起醉生梦死，纵情欢乐。”说话间，他广袖舞动，又化作了风liu俶傥的佳公子。

海姬不屑隧道：“好笑，凭这点障眼妖法就想哄人了么？”

鸠丹媚挥出一掌，红芒闪动，几百点蝎尾针激射，击中妖怪们。后者无声无息地颠仆，躺在地上时，变成了一具具乌黑的骷髅。

面前，一张大蜃脸，一张小蜃脸，都在开口说话，我惊奇得合不拢嘴，北境真是光怪陆离，弟弟竟然寄生在哥哥的额头上！

对于吃喝，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不过壁画里的东西真能吃吗？我摸摸一只金黄的烤羊腿，暗潮口水。这些天一向吞食苦涩的海兽内丹，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但我只能强忍住，妖怪的东西，老子可不敢吃，搞不好就中毒送命了。

“胡说八道！”蜃三郎额头上的那只蜃，俄然伸开阔嘴，说话了。

这两个家伙一搭一挡，越说越努力，我忍不住叫道：“你是他的弟弟？如何长得一点都不像？”

蜃三郎仰天长笑，笑声还没有消逝，脸上神采已经变得一片森冷。

甘柠真的身影呈现在迷雾中，莲心眼正从她的额头绽放，收回透明的光。甘柠真劈面一尺的间隔，站着蜃三郎，后者头发狼藉，模样有些狼狈。

男人击掌赞道：“小兄弟悟性真高！你我实在和妓女没有不同。统统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他一边说，脸上又冒烟，变成了一个秃顶的和尚，身披紫红法衣，盘膝而坐，宝相寂静。

我猎奇地问道：“这是甚么怪物？”

海姬护在我身边，鸠丹媚守在我前面，甘柠真剑鞘扬起，水气激射，划出一个白茫茫的圆圈，向外荡去。妖怪们一碰到水气，就被纷繁震飞。甘柠真足尖一点，飘然掠出，剑气像一道乌黑的流星闪过，没入妖怪群，纵横披靡，妖怪不竭倒下，变成骷髅，完整没有抵当之力。我镇静得大声喝采。

四周雾气满盈，越来越浓，伸手不见五指，甘柠真也不见了，只听到妖怪此起彼伏的呼啸声。我不安隧道：“甘柠真不会被阿谁蜃妖暗害吧？”

“为了你，别说做小丑，大丑我也情愿做。”蜃三郎的弟弟嚷道：“美女，你有丈夫吗？不过有也没干系，我先杀了他，另娶你过门！”

蜃三郎目光一寒，鸠丹媚身影一晃，仓猝拦在我身前，如临大敌地看着蜃三郎。蜃三郎面色阴晴不定：“小兄弟，说实话，我喜好你飞扬跳脱的性子，像我。你对魔主不敬我固然不管帐较，但如果被别的妖怪听到了，那可不妙，你会立即成为全部魔刹天的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