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舌战群谏(六)[第1页/共4页]
“不就是汴京失却黄河樊篱,还能如何?”赵旸轻哼道。
现在的他,总算也明白到了李兑、刘元瑜、刘湜、毋湜等人当时的宽裕处境,额前也排泄了薄薄一层汗水。
“嘘……”
“寂静!”
高若讷面色一滞,此前点头附和的朝臣们也有些不知所措。
见无人反对,赵祯开口问道:“赵旸,你有何建议么?”
赵旸有些不测埠看了一眼高若讷,轻笑道:“高相公欲另辟门路,可惜这番谈吐缝隙百出……何如竟然另有人附和,真是令人费解。”
但不得不说,高若讷能坐上枢密院副使的位置,成为宰辅之一,也确切是有真才实学,在一番思考后便想到了对策,轻哼道:“赵正言未免过于危言耸听,黄河北流不过是令汴京落空一道庇护,然河北路才是我大宋真正的北方樊篱。自淳化四年以来,我大宋于河北路境内苦心运营,历经三十载,补葺水沟、河道,勾连湖泊、水泽,使其相连构成塘泺之防,好像水上长城,深不成渡马、浅不成载舟,足以令契丹马队寸步难行。……契丹明言制止我大宋将塘泺构筑地过于靠近两国边疆,足可证其心畏!此其一也。其二,大宋与契丹有澶渊之盟,虽热诚也,但也由此使两国闪现近五十年之战役,我观契丹,一定会弃每年纪十万……军旅之费而背盟,兴不义之兵进犯我大宋。”
“恰是。”赵旸点点头道:“非臣属干系的两国若要保持悠长之战役,唯有一种环境,即两边国力附近,且相互皆具有起码能重创对方的气力。然我听高若讷就对辽计谋侃侃而谈,唯有戍守与阻击,却一句也未提如何反制,如何反攻辽国本土使其重创,这又如何令辽国投鼠忌器,不敢妄起兵戈?……此非渎职?”
赵祯闻言颇感头疼。
赵旸拱手回道:“臣是有些设法,不过……臣想先听听高相公的观点。”
“还未确认,但传闻之前三司衙门有过这类的传闻,说是河北路那边传过来的……”
“刘阁学这话何意?”有对地理不熟谙的朝臣开口问道。
想到这些,赵旸俄然高耸地问高若讷道:“高若讷,我问你,依你之见,宋辽两国得以保持敦睦的前提为何?”
此时陈执中持续报告着:“切当说,当时黄河并非改道,而是一分为二,一支仍然走自汉末以来的旧河道朝东,一支往北……在那期间,澶州兼管勾修河事的几位官员试图率人疏浚古道、并截断北流分支,引河水重走自东汉王景治后的古道,何如十仲春时又降霖雨为灾,黄河水势再次暴增,再度淹了澶州一带……此乃天灾,非人力所能及,故官家颁德音、改元皇佑、大赦天下,望天佑我朝……”
陈执中摇点头道:“尚且没法鉴定,但据澶州上奏,目前是‘北流’分支河水多且急,甚于自汉末以来的古道……”
说罢,他环顾一眼殿内,见殿内群臣纷繁点头表示附和,愈发对劲瞥了一眼赵旸,悄悄嘲笑:我偏不叫你得逞!
殿内逐步温馨,世人纷繁看向赵旸,却见赵旸目光扫过先前被他驳地哑口无言的李兑、刘元瑜、刘湜几人,撇嘴嘲笑道:“就这点胆量,还敢提甚么崇文抑武?”
赵祯及殿内诸朝臣又是一愣,此次就连高若讷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