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舌战群谏[第2页/共4页]

未几时，官家亦领着王守规等人来到殿内，目光扫过殿内独一穿戴常服的赵旸，随即视若无见地走向御座，待坐定后接管诸朝中大臣的参拜。

跟着钱明逸再次启奏，上述附劾奏的台谏齐声拥戴，独一例外的文彦博，虽说发言态度较着方向钱明逸一方，但此时并未参与齐呼。

官家恨声道：“令大名府照会契丹构和，请其缉捕肇事者，不成坠我大宋声望。”

而更关头的是，当初范仲淹被弹劾，有韩琦、富弼、欧阳修、唐介、余靖等为其辩白，可现在赵旸这小子倒是孤身一人——他不能希冀陈执中、叶清臣为其辩白，哪怕赵旸与这二人干系还不错。

“上前来。”

高若讷心中暗骂，转头又看向宋庠与文彦博：“文相公与宋相公觉得呢？”

听到这话，离赵旸较近的官员成心偶然地瞥向前者。

正如侍御史刘湜所言，赵旸是全部殿内独一一个身穿常服的。

“臣贾渐附劾奏……”

重视到此事的官员们心下暗乐：看来本日又有一出好戏！

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高若讷继一干御史以后发言：“此子当日得见官家，臣亦在旁，介时臣就看出此子虽貌恭而心傲，目无礼法，当众热诚陈相公……”

“臣高若讷附劾奏。”

大多数朝臣明显未成心识到本日会产生甚么，他们只是小声议论着近两日从殿前司虎帐传出的那则谈吐，趁便再猜想某位已加官右正眼的小郎君本日是否还会再当众热诚钱明逸，而昨晚被钱明逸聘请赴宴的十九名官员则闭口不言，不管是半途告别的，抑或是留到最后的。

侍御史刘湜紧接着拥戴道：“之前臣闻钱内翰称赵正言乃妖星降世，臣本不觉得然，然臣静观近期，方知官家已深受其蔽。……臣观赵正言年事不及弱冠，平常荫补入仕，大多亦不入品级；即使幼年立名，亦不过九品。赵正言来源蹊跷，臣未听闻他乃贤能以后，祖上是否大功于我朝，仅凭一伪图便居于官家摆布，不过数日官家又破格授其七品阶官，默许其自在出入宫禁，不着朝服便可登堂入殿，之前又以正言之官相授，此向来未有之事！……若非此子以邪术蒙蔽官家，臣实在不解官家为何放纵至此。”

在众朝臣震惊的旁观下，监察御史贾渐，知谏院毋湜、杨伟、王贽等接踵拥戴钱明逸的劾奏。

“臣杨伟附劾奏……”

话音未落，侍御史知琐事李兑出言拥戴：“臣李兑附劾奏……此子来源蹊跷，不知因何得官家信赖，使官家破格授其七品阶官，诚为百官之疑，此其一也；其二，此子仗持官家宠任，傲慢放肆，于开封府衙堂上鄙视知府，目没法纪；兼之又于朝议上诽谤臣僚，睚眦必报，令民气惊；其三，唐末乱象尚在面前，此子便欲举高武人，臣疑他是为坏我大宋根底而来！……之前天现日蚀、又现河北水患，臣觉得就是上天预警，令我等心惕之。”

这些官员大多不会想到，本日这出好戏比五日前还要出色。

而赵旸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