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取信[第1页/共3页]

赵祯瞥了一眼脚边的王守规，转头看向主殿，在冷静预算了一下间隔后微微吐了口气，沉声道：“起来吧。叫那名殿监先跟在你身边，不准人与他搭话，以后朕再问他……对了，你等就侯在殿外百步之处。”

赵旸会心，搬来一把漆凳在桌旁坐下了，等着前者开口。

“是。”王守规从速起家领命。

赵旸点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晓得我太爷爷那辈……”

“你……有何凭据？”他问道。

赵旸想了想道：“虽说是结合蒙古……但也算吧。”

“那玩意我也说不清楚，总之，那天我去龙亭景区旅……玩耍，当时起了大雾，穿过大雾我就到了这……哦，龙亭景区大略就在这座皇宫的遗址，一千年后全部汴京包含皇宫都被黄河的泥沙埋葬了，龙亭景区就建在那上头，在上方大抵八米……唔，两三丈高的处所。”赵旸指了指头顶上方。

此时他终究明白赵旸为何那般看不上南宋，别说是先人了，就连他这个“老祖宗”现在也是听得脑门冒汗、满腔肝火。

“凭据？”赵旸想了想回道：“我大略看过宋史，晓得以后近千年的汗青走向，这算不算？”

数息后，一队佩带兵器的寺人快步奔来，领头跑得最快的便是那王守规。

面对着赵祯的迁怒，赵旸摊摊手无辜道：“我们那会，金国覆亡都八百年了……”

都说沧海桑田，想不到一千年后，他现在居住的这座皇宫竟然全部被埋入了泥沙当中，今后不见天日。

赵祯俄然遐想起了前些年的三场惨败，心中又羞又气，半晌才咬牙道：“说你晓得的！”

“范仲淹？”赵旸耳朵竖起。

他看看殿外又看看赵旸，半晌才用颤抖的手指向赵旸，低声喝问：“你……究竟是人是鬼？！”

王守规没出处心中一凛，忙道：“官家放心，方才绝无人靠近西殿。”

“你晓得？”赵祯目光一瞥，随口问道。

“仅7、八十年？”赵祯眉头深皱，反问道：“等等，北宋？这是先人对我朝的称呼么？莫非另有南宋？”

殿内的氛围刹时降至冰点，赵祯一脸乌青地盯着赵旸看，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是。”赵旸点头道：“南宋建于北宋毁灭以后，因定都于杭州，故称为南宋，大抵又苟延残喘了一百五十来年吧。”

“……”

“哼。”

而此时赵祯又向闻讯而来的、包含御带东西和殿前班直在内的一干性命令：“尔即是百步以外拱卫此殿，没有朕的答应，谁也不得擅入！……违令者，诛！”

赵旸看也晓得面前这位大宋天子多数是难以接管，是以语气故作轻松尝试降落对方的警戒：“当然是人啦，这世上哪来的鬼神？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本日是冒着风险而来，我也担忧会被陛下当作妖人或者特工给杀了。”

赵旸想了想说道：“北宋的话，另有大抵七八十年……”

一干宫中禁卫心中惊惧，包含王守规与方才到达来检察环境的曾公亮，毕竟这位官家夙来以刻薄示人，罕见下达如此峻厉的号令。

苟延残喘……

赵祯昂首看了看，又看看赵旸，欲言又止之余，神情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