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宰相之议[第3页/共4页]

赵祯一愣：“你听到甚么？”

不过就连总掌入内内侍省的王守规都对赵旸客客气气，这位姓严的上御药供奉天然也不敢托大，得王守规叮咛后，待赵旸也是恭恭敬敬。

但不可否定，这类交换体例非常风趣，连带着官家那本来严肃的形象，也变得稍稍驯良可亲起来。

范纯仁赶紧起家，赵旸也接踵站了起来，拱手拜道：“官家。”

就是阿谁“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的文彦博？

瞧瞧摆布，范纯仁低声提示道：“此次若陈相公被免除，遵还是例当由当今担负末相的文彦博、文相公递进。”

毕竟据他所知，陈执中“御前失礼”那日，恰好与官家下旨召他父亲范仲淹回京之日相符合。

午后，应赵祯之命，御药院派了一名上御药供奉及几名御药院药童来到垂拱殿外。

只见赵旸拱拱手，似笑非笑道：“官家是想换掉一名在任上并无大过，只是脾气偏软弱、又无甚主意、统统唯官家马首是瞻的辅弼，换上一名年富力强，有才气、有主意、有设法的辅弼……是这个意义吧？”

不知聊了多久，俄然殿别传入声响：“官家……”

文彦博？

赵旸抬手打断道：“范兄叫我名字便可。”

“获咎就获咎咯，那也没体例。”他耸耸肩道。

范纯仁听了有些不测。

在官家的寝宫用宴，这确切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压力。

很久，赵祯和颜悦色道：“赵旸，你的意义是，朕不该单凭诸谏官一面之词便夺职陈相公？”

见他惭愧难当，赵旸欣喜道：“本日这顿酒，我估计是喝不纵情了，待来日我能出宫了，再与范兄痛痛快快喝一顿。”

但赵祯将这事怪在他头上，那他就不能接管了。

他拱手对留于殿内服侍的几名寺人道：“有劳几位，几位且去安息吧，这里留我与范兄便可。”

“唔。”

“谁？”赵旸一头雾水。

赵旸看了一眼范纯仁，无法道：“我就说放不开吧……来，我先敬范兄一杯。”

实在并非只要范纯仁感觉拘束，赵旸也很不安闲。

“哦。”赵旸恍然之余，脸上暴露几丝古怪的神采。

赵祯为之发笑，又用心道：“你情愿？”

“不笑不笑。”赵旸当即收敛笑容做严厉状，正色对赵祯道：“我……咳，臣大抵听明白了，容臣为官家梳理一下此事……”

从旁，范纯仁也憋地难受，他从未传闻过有人敢对官家如此嬉皮笑容。

赵祯点点头，随即又皱眉道：“然陈相公得了芥蒂，卧病在家，迟误了政事，这可如何是好呀？”

“听到了官家心中打响的策画珠子。”赵旸拱拱手无语道：“我这就去登门道歉，替陈相公医治芥蒂，保准药到病除，叫他对官家感激涕零。”

这上御药供奉的品秩可不低，视同内殿崇班官阶，别看与赵旸的工部司员外郎划一第，但在凡人眼里远高于同品文职。

“不过甚么？”赵旸迷惑道。

这就是政治，不奇特。

王守规揣动手低头瞧着地砖，范纯仁在略一思考前面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