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御前奏对（二）[第1页/共3页]

赵祯气得嘲笑连连，俄然他窜改态度，一脸驯良地点头道：“你说得对，错不在你，你过来，朕给你一点犒赏。”

叶清臣略一思忖，拱手回道：“恕臣孤陋寡闻，以往亦未曾听闻小郎君提及的‘疫虫’，然，仅见小郎君描述地如此详细、松散，臣便能够鉴定这绝非胡编乱造之言。再者，小郎君提到的疫病传播体例，饮食、虫鼠、打仗、飞沫、疫气，亦与向来的疫案相符合，只是……”

“没啊，就事论事。”赵旸摇点头道：“有句老话叫屁股决定脑袋，他本来属于士大夫阶层，为士大夫说话难道道理当中？官家听着刺耳，只是因为官家作为君主，君臣博弈间天然与其对峙……以是说，官家看开些就是了，就当人无完人。”

“仿佛是宋神宗吧，大宋第五位君主。”

毕竟身为君主，文彦博这话在他听来非常刺耳。

“还是别了……”赵旸哪能上这当，摇点头回身就跑。

“他如何敢？！”赵祯面色稍霁，但还是肝火中烧。

除本来入档封存外，赵祯命人将这份规章誊写多份，一份交予御药院，一份交予翰林医官院，一份收录于宫中书阁，剩下的则连同圣旨一同发往河北。

咦？

见叶清臣看罢，赵祯开口问道：“叶相公感觉如何？”

思忖半晌，赵旸决定把这事甩给赵祯。

姗姗来迟的三司使叶清臣，突破了垂拱殿偏殿内的沉寂。

只见叶清臣转头看向赵旸，正色说道：“似这般归纳总结，势需求先汇集大量的案例，后加以研讨，才气得出论证，臣信赖小郎君这两日必定是辛苦了，但短短两日，且单凭小郎君与其身边人，断不成能做到这类程度，这绝非仰仗聪明二字能够解释。臣冒昧想问小郎君一句，不知小郎君从何得知？”

赵祯稍有些不测，在点点头后，一脸严厉地定了基调：“统统以济民为重，不吝钱药。”

“……”赵祯差点没给气死，瞪着眼睛斥道：“你说谁是昏君？”

赵旸想了想道：“我站在中华民族的理念这边。”

诸位相公还眼巴巴地等着下文，没想到官家话风一转，揭过了此事：“总之，朕成心在河北推行赵旸的这篇《泛疫病防治管控规章》，不知诸位相公意下如何？”

前者能够视为宋太宗对士大夫阶层的皋牢与示好，后者算甚么？真觉得能与君主平起平坐了？

赵祯如有所思，心中的肝火垂垂褪去，随即，他猎奇问道：“那你呢？你站在哪边？”

“他有何功劳？”

“他对谁说的？是朕么？”赵祯面色乌青地问道。

不出不测，大抵是因为陈执中那件事。

几位相公对视一眼，心中澄明：官家这是不肯对他们流露。

文彦博、宋庠、庞籍、高若讷几人转头看向叶清臣，却无人开口，这令叶清臣愈发感到奇特，一脸迷惑地入殿向官家施礼。

殿内世人纷繁看向赵旸，此中就数宋庠最为猎奇。

叶清臣不信。

相较文彦博一脸平平看不出端倪，高若讷较着仍记恨赵旸，只不过赵旸这篇札子他挑不出弊端来罢了。

叶清臣惊奇地看了眼赵旸，接过王守规收拢来的札纸，细心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