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第1页/共4页]

“张总兵说，只怕蒙古各部前来抚顺，是为了声东击西，看似想扰乱抚顺安宁，实则是另有别谋。以是眼下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妄自变更兵马。唯等探清他们的企图以后才可行动。”

范文程和宁完我，与王命印、李延庚这些人分歧。

“甚么叫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这一年，哀鸿遍野，公众对这位神宗的怨声此起彼伏。辽东固然未堕入灾疫，却也民不聊生，为了补足军需，全辽东的卫所都在征收军饷，兵士是吃饱喝足了，却一年无战事的动静。我偶尔去茶馆，也能听到百姓们怨声载道，说这奴酋还没有打来，自家的米缸先空了，只怕等不到开战那日，一家长幼都要先饿死了罢。

将军府上，李延庚与李永芳的冲突更减轻烈，晓得李永芳故意要投诚大金后，乃至闭门不出，绝食来对抗。大吼大呼着要大义灭亲，去见张总兵，汇报这统统。

文馆上的那些巴克什，哪有人能有这以一敌百的本事？我悄悄地想，如此能打的人，又说得汉话，除了皇太极，这建州另有谁？

三月，江西大水。六月南部各府饥荒，湖北承天府大水成灾，河南开封等处蝗灾众多。七月，江西大旱，江北、山东接踵蝗灾，福建泉州大水后饥疫并生。紧接陕西、山东、广东等地前后向朝廷陈述灾情，廷臣上谏要求神宗命令布施各地哀鸿。神宗一概不予采取，疏忽灾情。

“你是将军府上的，应当听到过甚么风声吧？这……辽东，甚么时候会开端兵戈？给我流露一下，我也好早些筹办逃命。”

王命印点头，“我禀告了抚顺的局势后，张总兵说贰内心稀有，问我们抚顺守城兵士对于这群蒙前人够不敷，可要声援。我照实禀告这抚顺另有守城的两万兵马，他蒙古戋戋千人，天然足以对付。”

“这我倒是不敢说……”宁完我吸了口气，“三十年？”

听得懂汉话的建匪……若真是建州来的话，那只要能够是皇太极或是文馆那几位巴克什了。我心跳加快，广宁乃张承荫现在驻军之处，军机重地，定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又兵士看管，他们是如何溜出来的？

李延龄不明白李延庚为何要如许，老是劝说他乖乖地听父亲的话。却哪知这个李延庚，翻起脸来六亲不认，乃至痛骂了李延龄一顿。我看着这个孩子不幸，便把他抱回屋去安抚他。

“我明日就要上路了，这几日能跟女人畅聊时势，真令我大开目睹。我这里另有几味补药，对女人的气血虚或许有些帮忙。”

宁完我有几分不测，“此话……从何提及。”

“我并非没有想过从宦途，只是宦海浑沌，党派之争愈烈，辽东战事迫在眉睫，皇上却荒于政事，用心安养天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难怪甚么东林党、宣党、昆党、齐党、浙党层出不穷了。光是一个‘梃击案’，就把皇宫搅得乌烟瘴气了。这两年又是水灾，又是哀鸿叛逆……实在大明，怕得并非是那日放肆放肆的倭寇，也不是这辽东的胡人，真正该处理的是内忧。就像是摔断了腿，那里外敷就有效的？不先接好骨头，这腿永久也走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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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在广宁城有策应，出了总兵府就追不上了，连张总兵都吓了一大跳。”

李延龄哭着问我：“到底是大哥错了，还是爹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