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定居沈阳断舍离】[第2页/共4页]

常常听到这些动静，心中总如犯隐疾普通疼痛，却还在勉强地奉告本身，这些事情，早与我无关了。

他说，实在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知音难觅。人生活着，不能那般笨拙不知变通。识时务者为豪杰，这个辽东，走了李成梁，还能撑住几时？倒不如择良木而栖，总比空有抱负，却活活饿死家中得好。

真没想到，我个没甚么墨水的人，竟然成了范仲淹的先人……

“你跟他负气，是因为他毒妻逼兄，这些只是从你的角度看到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实在他也是逼不得已，他比任何人都要煎熬？”

开门的也还是上回的老伯，穿戴一身长褂，一撮银灰的胡子。

“龚老伯，你如何了？”

“扈伦乌拉已灭，现在唯剩叶赫一部，不打也是苦熬。只是眼下城中最为难堪的人，无疑是他了。”

我在门口盘桓了好久，穿戴女真人的衣服，一起上很多的百姓都盯着我看。

“与我无关。”

本相不必然是最好的阿谁结局。何况我晓得，即便是问了，她也不会作答的。龚正陆奉告我，六夫人流落在外，已经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东躲西藏，好不轻易比及了辽东总兵易主，才敢回到沈阳安设下来。沈阳是她的故里，关于畴昔的事情，这二十年来，六夫人都未曾对人提起过。如果我来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只怕会白手而归了。

女真同一的结局，就在不远处了。现在终究只剩下叶赫了。皇太极必定要孤身一人战役着……很辛苦吧？那是天然的，谁让他姓爱新觉罗呢？这一劫是必必要过的。我悄悄想着，脸上却表示得不为所动。

他快速跳起来，惊呼道：“嗨——摸不得，摸不得！男人头上有佛，如何能摸的！”

明万历四十一年，自乌拉部被灭后，五大臣和众阿哥联名弹劾褚英，□□哈赤夺其兵权。后又焚香谩骂告状等人，并言掌权后必将正法五大臣人等，被密探告密，乃软禁。

“又来，就你读过四书五经！”

“没想到，我与他竟还是同门。”我心声感慨，“这个世上，有太多机遇偶合，你说呢？”

“我传闻……建州顿时要对叶赫开战了。”

范文程愣愣地说道：“我和大哥从小便读书习字，你估计是不记得了，我们范家是北宋名相范仲淹的先人，范文正公为政廉洁，力除奸佞；世祖曾落第后做过县丞；曾祖父也在正德年间中了进士，曾官高至兵部尚书，可惜当时严嵩窃权罔利，逼得曾祖父罢官回籍。祖上出的都是秀才，我也只能从这俗流，到时入仕为官，也算不负祖上香火。”

收到这些从赫图阿拉城寄来的草草手札，已是万历四十一年的初秋。

信是范文程带来的，他仍旧保持着与城中的通信，看着信上熟谙的字体，不免有几用心灰意冷。我来到沈阳的事情，以皇太极在关内的影士力量，很轻易便能查到。他不敢来见我，倒是告诉了范氏兄弟我的行迹。

“唉……”他神采寂然，俄然一声哀叹，“看来，当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

范文程将信给收了起来，闷闷道：“姐，之前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吗？”

龚正陆笑笑，到堂中坐了下来，“又带了信来？”

我停动手中的针线活儿，缓缓道：“文程，可那是究竟啊。我并没有错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