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鸿鹄歌中藏真意】[第2页/共4页]

皇太极神情微滞，勾了勾嘴角答：“额娘走时，他哭了。”

我震惊地站起来，石桌上的书被我撞翻在地，散得一地狼籍。

因为正如他所言……叶赫没有来人，乌拉亦是如此，这场婚宴倒成了建州在唱独角戏。

这人间，当真是和顺乡，豪杰冢啊……

我正猜疑中，那硕色出声怒斥道：“索尼，不得无礼。”

皇太极清楚是从这首《鸿鹄歌》里读懂了□□哈赤真正的企图，才会允婚。莫非……真如褚英所言，我真的是错估了很多事，错看了很多人？

很有些拗口的全名，可我却还是清楚地记下了“东哥”这个名字。

褚英没有穿甲胃，只一身便装。大抵是见气候闷，又出了汗。以是只留一件单衫在身，我瞧他拉弓的行动，刚毅并存。每一弓都拉得饱满，每一矢都发的精准非常。他没有发觉我的到来，背对着我，一弓接着一弓。我脚踩在泥地上，收回“吱吱”的声响。

□□哈赤在朝堂上曾念过这首诗！当日他所念用的是汉文，这申明他想向在场谙熟汉文之人通报甚么。皇太极恰是听了这首诗才凝重地允婚的，这当中必然有甚么我不晓得的玄机！

我仓猝去找硕色巴克什，此时他应当在文馆归档处，我现在的表情庞大，也顾不得礼数，没有通禀便冲了出来。硕色在坐在案上撰写文稿，见我没头没脑地冲出去，一脸疑虑地打量着我。

我混浑沌沌地走出文馆。不知怎地，这类忧愁让我记起褚英当日曾与我说过的一句话来。

那男孩儿只好见机地闭上了嘴，朝我递了个无辜的眼神。方才这个出自六岁孩童之口的一番话，倒真让我贯穿到了此中的方法！

我一起跑着过来，还在喘着气，一边拍着前胸顺气一边问道：“巴克什，《鸿鹄歌》……何解？”

我对赫图阿拉城中的地形完整没有观点，只得凭着感受走。大贝勒府后边是射箭场……前府是正黄旗衙门，城中四色旗的坐标朝向，正黄、正白、正蓝、正红坐向均是按五行摆列，黄旗位正北，取土胜水；白旗位正东，取金胜木；红旗位正西，取火胜金；蓝旗位正南，取水胜木。以皇太极的正白旗衙门解缆，正黄旗衙门应在西北方向……我遵循这个规律朝大贝勒府去，幸得这准太子的府邸显赫气度，以是我这个路痴找的也不算辛苦。

“你……”他欲言又止，终究吁了口气，淡淡道：“莫要做傻事。”

他面色凝重阴霾，临走时还是忧心忡忡地瞅了我一眼。我故作安静，目视着他分开。

公然不虚此行！

那笑意清楚是曲解了我这是去私会褚英，他在别院见过我，当然晓得我和褚英干系不普通。我也没空解释那么多，不劳烦他通报，与那门口的卫兵交代几句便进了大贝勒府。

转眼就是皇太极娶妻之日了，世人仿佛没了最后的热忱。

“是你。”

这时，书架背面蹿出一个小男孩儿来，约莫六七岁的模样，他手上捧着一卷书，一本端庄道：“姐姐还不明白吗？”

索尼……这个名字真是熟谙……

脚踏进射箭场，心下的胆怯越积越多。所谓近乡情怯，大略就是这个意义罢。

“东哥，她叫东哥。”皇太极缓缓道：“叶赫那拉·东哥。”

既然获得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不好再打搅，躬身告别。踏出屋子时，我又瞧了一眼那给我提示的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