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海棠树下诉衷情】[第2页/共5页]

褚英脸上的笑容是苦的，是涩的，如同一杯又苦又涩陈大哥茶，搁着隔了夜，那味道竟是说不上来又咽不下去的。

我忍着内心的酸苦点点头，是的，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能真正了解我的人，没有一个能分享我内心天下的人。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并非你所想的痴迷权位，我只是……想为我额娘正名。如果这个汗位旁落了别人之手，便没有人会记得她。这是阿玛欠额娘的，他不会拿我如何，我也更加不会动别的歪动机。我只想如愿以偿罢了。之前你对我体味不周，现在我清清楚楚地奉告你。今后，你也不必再为此做多余的担忧了。”

“好了，既然我的故事说完了，是不是该你说了？”

“以是，你晓得为何，纵使现在阿玛有了十几个儿子，五弟、八弟，乃至阿敏，论出世皆比我和二弟崇高，论军功也毫不减色，他却唯独正视我与代善二人吗？”

“你……恨他？”

郭络罗氏这几日肥胖了很多，见到我更是几乎热泪盈眶。

为她打了一辈子的仗……是阿谁“女真第一美女”叶赫那拉氏吗？

颠末乌碣岩一战，褚英不但破了斐优城的死局，将舒尔哈齐拉下了马，也仰仗着在乌碣岩的超卓表示，获得各大臣的赞誉。□□哈赤本来对褚英的那份忧愁之心垂垂淡去，加封褚英为“阿尔哈图图门”，意为足智多谋。更加是认定了褚英这位嫡宗子的职位，固然未有甚么名义上的册封，但全部赫图阿拉城，无人不知这位大贝勒便是汗位的担当人。有了代善和皇太极的陪跑与帮衬，褚英眼下是□□哈赤最正视的儿子。而厥后我才有所发觉，此番出征，费英东或许便是□□哈赤用心放在褚英身边的一枚眼线。

我也曾当真地考虑过和褚英的豪情，和皇太极的豪情。可惜，身为当代人的我，很难主观地将此看作简朴的后代情长来考虑，毕竟我晓得他们二人的结局，我不是他们故事中该呈现的人……

走在回别院的路上，我的内心是冲突的。一方面我又但愿能见到褚英，和他劈面谈谈。另一方面，又怕见面以后我会怯场。

他下巴处添了一道口儿，新结了痂，应当是在疆场上划着的。胡子也生出来很多，想是还没来得及打理，便先来见我了。

“我奉告你这些，是感觉……”他顿了一下，沉吟道，“你能懂我。”

褚英的瞳人里闪过半晌的游离，但随即很快贯穿到了我的弦外之音。

没等我滚滚不断地说下去，褚英便打断我：“我对你所言，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你是否也应坦诚相待？”

而这番话，实在亦是说给我本身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