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时过境迁空怅惋】[第3页/共4页]

行了半里路，肩舆拐进一条里弄，一户清雅的小院。我猜多数就是这里了，没想到豪格已先一步跳下轿，忙不迭地喊：“额娘！”

豪格听到这个动静后，天然是满心欢乐，还特地穿了一件新马褂，打扮得妥妥当帖的。

豪格扑进了塔尔玛怀里，然后一通乱亲，欢愉得不得了。皇太极看得连连点头，却没有出声禁止，只是一步跨进这小院，里头的主子赶紧号召：“主子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内里请——”

赫图阿拉一别，我们也是六年不见。她清癯了很多，面庞也不似当年那般容光抖擞。光阴，多多极少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陈迹的。风俗了十几年如一日面庞不老的我，一时有些心伤。

皇太极叹了口气，“她的恨意，落到了别人手中，就成了对于她本身的利器。”

“现在，我终究明白，大哥为何明知会身败名裂，也要一夺汗位。”

第二日，皇太极下了早朝返来后，便遵循昨晚的商定，赶返来与我和豪格会和，一同去看望塔尔玛。

“我奉汗王之命，马上擒拿此女！”

我心生怜悯。她到底还是对当年大妃和代善殛毙了他阿玛的事情挟恨在心。遵循阿巴亥的做派，加以教唆，煽风燃烧，要想谗谄塔尔玛，的确易如反掌。戋戋因为未下轿施礼，就让□□哈赤命令休妻，未免过分牵强了。

“额娘，你如何又瘦了？你有没有好好用饭？是不是这里吃不到好吃的啊？”豪格体贴肠摸了摸塔尔玛的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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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吐了一会儿，对上他炽热非常的眼神，才悲悯道：“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那个想到，我话音未落，就在这时，“轰”地一声巨响，院子的外门被生生踹开，外头闯出去了一大对镶黄旗的卫兵，鱼贯而入。

“明天，我们就带上豪格一起，去看看阿谁孩子，再给她取个名字吧。”

皇太极泰然自如地问道：“十二弟带着卫队冒然驾临此处，是为何事？”

“你身材也不好，就不要拘礼了。坐下吧。”

他面色阴晴不定，见了我这般诚心，才松了口，“阿谁孩子……等断了奶，我会把她接回四贝勒府的。”

他先是遵循长幼礼数，一躬身，“臣弟给四贝勒存候。”

“贝勒爷，这个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也该赐名了。”塔尔玛怯声拥戴。

“客岁年中，熊廷弼复略辽东，我曾带兵数次滋扰与明界地，皆无功而返。厥后，神宗派了秦良玉来援辽，更是屡战屡不得胜……以后范文程前来投奔，又给我带来了你不告而别的动静。”

我心中苦涩，“或许你说得对，爱情如果有的挑选就好了……你爱的人，不该是我。”

“这六年，你本该快欢愉活地和你的妻儿待在一块儿，享用嫡亲之乐。何需求为戋戋一个我而神伤呢？”

“她过分刚强，我劝过她的。纵使心中有恨，也不能闪现。”

“我传闻，塔尔玛当时还怀了身孕……”

“额娘吃得很好，”塔尔玛把把抱进怀里，“倒是你，要听阿玛的话，不准瞎混闹。”

见那领队之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倒是生得清秀，眼眉倒是有几分阿巴亥的神态。

我和豪格是坐轿辇去的，皇太极跟着侍从骑着马，一起颠末闹市，我还能时不时地闻声一声声存候声。四大贝勒，是多么的风景，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皇太极虽按长幼只行四，却看现在的风景，远比前头的三个贝勒要得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