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2页/共4页]

钱昭白了神采，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她与多铎的事尚能够算逼不得已，但阿谁孩子，倒是不得不面对的究竟。秦殊烨或许不在乎，但只要有风声传出，他二人定会身败名裂，再高的人望都将烟消云散。

钱昭退后一步，背后便抵着树干，林中阴冷，他的吻却如此炽热，她抬头回应着，一手攀上他的肩，抚了抚他的脸，道：“你身上好烫，不是受了寒吧？”

钱昭发觉他满身都僵了，那出错的手就悄悄贴着一动都不敢动，初时另有些恼，现在却感觉他呆傻敬爱，忍不住想逗弄，贴上去附耳道：“如此轻浮之举，是觉得我不会在乎么？”

秦殊烨晕晕乎乎上马，带队走了。

秦殊烨如遭雷击，呼吸凝止，半晌后收回击来，冷静为她整了衣衿。钱昭不免有些悔怨，明知他本性当真，不该开如许打趣，黑暗中也瞧不清他脸上神情，便道：“我们归去吧。别放在心上。”

秦殊华不太能明白她的话，恐怕连她本身也不是全然晓得本身要说甚么。秦殊华持续问道：“你晓得若要这一起走下去，不知要多少年，不知要流多少血，也许没有一点效果，便丢了命。你也要试么？”

秦殊华只能回以沉默，面前这个少女含笑盈盈，说出的话倒是非常刻薄。

秦殊烨紧紧握住，拉着她出了崖洞，道：“陪我逛逛。”

等他们回到洞中，秦殊华和柳先生已坐在火堆旁了。刘大牛端了碗汤给钱昭，道：“尝尝，掌门带了盐来，不是淡的了。”

钱昭点头道：“并非满是，朝廷的财力、兵力已崩溃，就算竭力支撑，国土也必定四分五裂。如此说来，亡了并非不好，所谓破而后立，建立新朝起码能肃除一些弊政，汰换一批官员。就算是条满身是洞需求补的破船，也比沉船好，不是吗？”她顿了顿，又道，“依眼下局势看，成果有三，最糟糕是前明复国，其次是满清得天下，上选则是汉人另建新朝。”

秦殊烨一返来便先去与师妹说话。钱昭问刘大牛：“你们都吃了么？”

他含住她指尖，悄悄咬着，就这么抱着她往回走。

“你自去做你的豫王妃！比及清廷传出赏格，让师兄如何自处？”秦殊华责问道。

他忽地起家将她竖抱着转了两圈，惹得她惊呼一声，方横托住，道：“我内心欢乐，你晓得么？”

钱昭迎着秦殊华阴暗不明的目光，一手按住秦殊烨的胳膊，道：“他侄儿的事，我们得给个交代，他也欠我们个解释。我去合适。”

钱昭顺势就将碗给了他，道：“都给你吧，我饱了。”望向秦殊华又道，“殊华姐，晋地已无安身之所，不若考虑南迁。”

秦殊华听她对满清评价如此之高，不由冷哼道：“照你所说，便由清廷一统中原，我等做顺民便好！”

“他门徒死了，悲伤也是常理。”秦殊烨走出去，将猎物放到一边。

沉寂的山林间俄然传来熟谙的哨声，一长一短，接着是两长一短。秦殊烨脚步一滞，道：“是殊华来了。”

柳先生感喟，不再说甚么。

钱昭一颤，抿了抿唇，回道：“不会如此。何况殊烨晓得……”

秦殊烨舍不得与钱昭分开，反对道：“何必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