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下)[第1页/共2页]
“你躲甚么?”他盯着她冷冷问道。不是没有发觉她的疏离,原觉得不过是久别相逢的不适,相处几日就好了,不料竟更加冷酷。
多铎睁眼,快速站起,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道:“瞎出甚么主张!给爷换身衣裳,去摄政王府把七阿哥接返来。”
钱昭挑了挑眉,道:“走个过场罢了。罢了,不吃茶就早点歇着。”
半夜翻身,一探手却捞了个空,多铎随即醒转睁眼,身边席上只要混乱薄被。他坐起听了一会儿蛙鸣虫唱,也不喊人,掀被下床,赤脚踩在满铺的木地屏上,挑起槅门上的青纱帐幔,便见钱昭靠着引枕,俯卧于窗前榻上,一手支着下巴,仿佛在欣弄月色。一头长发因编过辫子而有些卷曲,如波浪般披垂下来,几近长及脚踝。
她昂首望他,目光如水,他捧着她的脸便往那微启的唇亲了下去,她双手按在他胸前,沉浸回应,在稍稍分开时,仍不舍地偎近。多铎爱极了她半梦半醒间的迷恋,吮着她的唇瓣喃喃道:“昭昭,你真能要我的命……”
钱昭被他手心浓烈的香味熏着了,打了个喷嚏,转头叮咛道:“去打水来,给王爷净手。”说着将手里的伽南香也递给牧槿,道,“收起来。”多铎还待摸她脸颊,被她挡开了,柔声道,“循分些,等洗了手,我请你吃茶。”
这一走,便十几日未曾再来。府里的女人都叫他烦心,也懒得去各房,只把之前收用的两名侍妾提来奉侍。
多铎这时方重温昔日缠绵的甜美,怎肯就此罢休,捏着她的下巴复又吻上去,发觉她咬着牙关,便道:“张嘴。”
多铎初醒向来有些暴躁易怒,何况还未睡足,冯千和泰良都些战战兢兢,捱到洗漱完了,乐得将服侍束装的差事交给钱昭。
他走畴昔,在她身边侧躺,将她搂到怀里,轻问:“如何还不睡?”
多铎道:“今儿得早些睡,明早另有大事。”
“头还疼么?”他伸出一指碰了碰她的蓝宝耳坠,问道。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攥着,道:“你究竟想如何?”
钱昭双手捂上他的脸,轻道:“别闹,我头有些疼……”
“在聊甚么?”钱昭带着牧槿进了房来,她已换了象牙色家常袍子,发髻散下来松松结成辫子。
他便将手搭在她肩上,低头就去亲她,钱昭下认识地偏头躲开。落空以后,他是愤怒,而她则有些难堪。
盒盖一开,他便嗅着满室香气,问道:“这是甚么香,点来驱虫么?”
她越是如此,贰内心只要更恨,甩开她掉头就走。
冯千见他闭目沉醉,摸索着问:“王爷,城门还没关呢,这会子去园子里还来得及。”
小圆答道:“是伽南香,不焚着用。福晋说找一块模样风趣的坠在扇上。”
小圆一向记得牧槿的叮嘱,终究逮着机遇,便道:“王爷,福晋本来让早晨做面的……”
多铎一手搂她的腰,抓了她的发辫把玩,回道:“明日朝会,我与郑亲王率诸王大臣请皇上免摄政王入班膜拜。”
钱昭给他翻着袖口,随口“嗯”了一声。
她勾着他的脖子道:“嗯,睡一早晨就好。”
钱昭垂眸,为他整了整朝珠,道:“进城路程不近,别误了时候。”
钱昭有刹时的怅惘,不知本身做错了甚么,昂首问他:“你想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