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共4页]

“不想与你说话，让我静两天。”她隔着房门轻道。

多铎见她不该声，心中更怒，扯着胳膊拽返来问：“你就想这么一向妻不妻妾不妾的混过下去？”

也许是昨早晨歇得早，多铎天没亮就醒了，枕着胳膊揣摩了好久，翻身推醒钱昭，道：“昨儿跟你说的事，来筹齐截下如何？”

“你管主子们的事儿做甚么？”

多尔衮见哲哲非常意动，笑了笑，回道：“也无不成。让礼部着光禄寺整备便是了。”

多铎“哼”了声，道：“行啊，挑个好时候办了。”

“嗯。”反观她一脸沉寂，腔调平和，单手支颐，昂首望向他又问，“那年纪脾气晓得么？”

牧槿咬着下唇，待两颊热度退了，想了想，又归去沏了一壶茶，往东厢端去。

多铎从鼻腔里哼了声，他便如蒙大赦，缓慢地从他目光所及处逃开去。

牧槿传闻多铎不痛快，倒是微微一笑，道：“王爷要纳新福晋，主子不欢畅是天然的。”

牧槿推开他整衣，随后打了盆水，拆了混乱的发髻重新清算。他从背后抱住她，道：“你但是应了，今后别再对我呼呼喝喝的。”

“你要娶的女子，叫甚么名儿？”

多铎皱眉想了想，却道：“只要一条，我不娶她做大福晋。”

他摸了摸鼻子，道：“谁想管呢！王爷这些日子，在府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天寻我们岔子，底下人都跟我叫苦连天了。”实在，谁的日子都没他难过，隆冬的气候，不是叫在大太阳底下练布库，就是连着几夜叮咛值彻夜，他自打出娘胎就没遭过这类罪。

钱昭这下完整复苏了，心道他如何还惦记这事，原觉得睡一觉就不会提了。他一脸兴趣勃勃，她却不得不打断道：“多铎，算了吧。我俩没那缘分。”

牧槿簪好压鬓的绢花，对着盆照了照，一边挽起袖子洗手，一边问：“你刚才想问主子甚么事儿？”

额尔德克急了一把抱住她，道：“小声些，我向你赔不是还不成吗？”

牧槿道：“不管如何样，我想想体例。”说着起家拍了拍袍子要走。

哲哲与布木布泰面面相觑，迷惑道：“这如何的？”

牧槿被惊着了，脸颊涨得绯红，双唇无措地轻咬着。

布木布泰道：“对了，八公主与额驸巴雅思护朗不是刚到燕京吗？不如皇上与姑姑就在太和殿赐宴，也好教额驸晓得尚了固伦公主的面子。”八公主是皇太极与哲哲的第三个女儿，客岁不过十二岁，便嫁了土谢图亲王之子，比来才回都城小住。

因多铎搬出去住，茶水房也没了平常当值服侍的人，此时就他们两个，离正房也远，倒是说话的好处所。

他听那嗓音暗哑，似是非常怠倦，倒有些悔怨本日暴躁，可也咽不下被赶出来这口气，捶了几下门板道：“好，好！你就在里头待着，当爷奇怪呢！”

额尔德克也不等她回应，一手压着她后脑就亲上去。两人缠得气喘吁吁，牧槿初时还依着他，直到被解了两粒襟扣，沿着脖颈往下啃，终是忍无可忍，搡着他肩膀道：“你这色鬼……”

额尔德克正看得入迷，早就把本来目标丢到一边去了，被她一提，才想起来，便道：“我就想问问那钱大蜜斯究竟跟王爷闹得甚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