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3页/共4页]

柳先生回道：“说不好。姜家在山西根深蒂固，也许是不满清廷封赏，想划地为王也说不准。”

在场世人很多都认得秦殊华，见怪不怪，也不在乎他们三人旁观，重拾被打断的话题。一个虬髯男人越众而出，声若洪钟隧道：“各位，鞑子现在势大，我们再不能本身人打本身人，是时候选个盟主出来听其号令，方能有一拼之力！”

秦殊华拂开他的手，拧眉问：“三爷，要我送您出去？”

钱昭不想瞒她，回道：“如果我没猜错，是英亲王阿济格。”

柳先生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临时信她不是瞎扯，点了点头，向秦殊华道：“另有一事，曲得贵也来了王庄，住在叶家祠堂前面的大院里。”

午觉睡不成，也不能跟个牲口发脾气，只好排闼去院子里瞧瞧。

此时，小院中四人闭门坐在堂屋。秦殊华已将叶三流露的动静说了一遍，皱着眉头向柳先生问道：“先生觉得，姜瓖此来是将计就计还是心向大明？”

“如此，多谢了。”秦殊华便不客气，命裘刘二人收起来，正愁多添了人丁不敷开消呢。

那年青人转了一圈环顾全场，摊开双臂道：“对嘛，窝里斗甚么！不如大伙都来听我孙或人的。”

孙可望点头笑道：“这主张好！你们有多少人？”

叶三从秦殊华那院里出来，沿着院落间的狭巷拾阶而上。一个小厮跑上来跟着他，赔笑道：“三爷，您返来了。奶奶请您归去用饭。”

钱昭又附耳问：“这些又是甚么人？”

叶三支支吾吾地敷衍：“能来见谁，就是给祖母贺寿。”

那曲得贵是个猴样精瘦的中年男人，被秦殊华赶得满屋子乱窜，赖其技艺矫捷，得以活命。

赵管事一揖，道：“秦女人见外了。明日是我们店主老太太寿辰，三爷叮咛了，请诸位住上两日，喝杯寿酒。”

刚才阿谁拦了秦殊华的年青人俄然大笑起来，施施然走参加中。

秦殊华听到这心中一凛，想起柳先生所说西军首级，莫不是都会来齐了吧。因此盯着叶三问道：“姜瓖来见谁？”

“这话如何说？”倒是那孙可望挤了过来。秦殊烨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权当没瞧见。

叶三见她曲解，忙解释道：“你别多心，我不是那意义。明儿祖母做寿，到时候人多轻易出乱子，大同总兵姜瓖兄弟也要来，我是怕……”

这家伙说话半真半假，偏另有些事理，让人有气也发不出，真是难缠。

秦殊华俄然感觉头疼，打发他出去，寻了柳先生和秦殊烨来筹议大事。

秦殊华被人拦下，瞧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还剑入鞘，站到角落，眼角却仍盯着曲得贵。

世人也无眉目，分了几□□头接耳，群情纷繁。

赵管事却答复：“三爷说了，这趟凶恶得很，传闻您还差点折了人手，怪我们这边行事不严，泄漏了风声。秦女人取信义，我们叶家也不能白占便宜。这是您该得的。”

世人哗然。孙可望面色凝重地问：“统共多少兵？”

钱昭回道：“清兵入关初，姜瓖曾上奏清廷，请以枣强王朱鼎（讠册）续先帝之祀，并仍用崇祯年号。此事可见，人虽天真了些，确是怀着拥立动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