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页/共4页]

几个孩子听了父亲的话都高兴极了，连两个小的也喝了酒，晕晕乎乎地吃着烤羊腿。

多铎笑道：“打不过，当然得告饶，莫非等着灭族么？”心中却想，你们汉人倒是偶然令，别说是上贡，就是媾和也不肯，怕扫了面子，却把兵将越打越少，赋税越填越多，真是不会算账。

钱昭叹了口气，道：“洗了手进屋说。”

多铎道：“出口气罢了，害爷劳累一场。”

钱昭放下题本，执笔在笺纸上写了两个字，停下问他：“依你说，该如何消遣他？”

钱昭进院的时候，二格格与佟氏正在与乌珠玩。钱昭怕狗，避在远处看她们谈笑，二格格抓着狗尾巴摇摆，而佟氏则悄悄摸它脑袋。

各院新裁的衣袍三日便都得了两身，这回裁缝的手脚如此之快，令人咋舌。

她双颊微红，却道：“去，让大师伙乐一乐。”

他接了帕子，又道：“若演杜丽娘，得给我配个春香。”

“我安知。”又不是她做的。因而她捡起一个，咬了一口，道，“白的是江米面，紫红色的是豆沙，浅黄色的是栗蓉，其他的就不晓得了。”

与此同时，多铎去了摄政王府，见到多尔衮就直截了本地说：“我在外头带兵卖力，他们就给我家二妞弄个县主。”

说话间，寺人们已将烫好的酒和烤肉端上来分到各席，多铎举杯道：“今儿可贵，都好好玩，别拘束了。”

钱昭问：“既然两兵交兵，已成死敌，如何这么快便昂首称臣？”

多铎满不在乎地说：“这有甚么，岳托的女儿不是也册封了和硕公主。”

“北海最好，游湖之时还可远眺宫阙。可惜三海是禁苑之地，恐怕不便。”她笑着说道，神情稍显绝望，继而又道，“我小时候就常听人说画舫船宴如何精美，秦淮之地士人还喜夜游，丝竹舞乐彻夜达旦，可惜从未得见。”

他搂了她，附和志：“这主张不错，在什刹海弄一条船，能够玩一天。”

待到重阳那日，多铎带着妻妾后代分坐了数辆马车，浩浩大荡地去了北海，及至登船统统顺利。

钱昭满文由多铎手把手教会，字形构架如出一辙，故意仿照之下，几能够假乱真。多铎面上涓滴不露，打了个哈哈，说：“还不兴我勤奋么？”

二格格等不得明日，此时就在回想佟氏说话柔声细气的调子，内心模糊感觉妖怪也一定全错。

大家都感觉风趣，纷繁去尝，佟氏品出味来，道：“鲜红色的应是山查，绿色的么，约是芹菜汁调的绿豆面。”

佟氏扮演春香上场，边走边唱：“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客岁？”她步态轻巧，唱腔委宛柔媚，哪是不会的。她走到多铎身边，唤一声：“蜜斯。”

多尔衮道：“你这字写得似端方了些。”

多铎贴畴昔私语道：“我要唱了，你今儿早晨得好好听我的。”

钱昭点了点头，答复道：“是，请了外头的徒弟来府里做的。”

“我家大妞客岁嫁了，连封号也没给。这不可，得补返来。”多铎又道，“东莪今后如何，也应有成算，要不讨个和硕公主……”

多铎干咳两声清了清嗓，低声叮咛了乐工，就退到一边等候出场。倒是佟氏两颊发红，双手交握拧动手指。他见其严峻，便安抚了两句。

佟氏看世人都期盼地看着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钱昭退回本身席位坐下，伸出一手做了个“请”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