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页/共4页]

多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起家接了胡琴，便坐在乐工的凳子试了试音，道：“开端吧。”

钱昭噗哧一笑，站起家走向他，道：“要甚么行头，莫非还想涂脂抹粉不成么？”说着解了丝帕给他，道，“虽没有水袖，拿这个也拼集。”

与此同时，多铎去了摄政王府，见到多尔衮就直截了本地说：“我在外头带兵卖力，他们就给我家二妞弄个县主。”

冯千接了活儿，踌躇地问：“科尔沁侧福晋现在闭门学经，这也要送了帖子去么？”

佟氏惊道：“我不会！”

说话间，寺人们已将烫好的酒和烤肉端上来分到各席，多铎举杯道：“今儿可贵，都好好玩，别拘束了。”

钱昭又向身边多铎道：“王爷可会拉胡琴？去给侧福晋伴奏吧。”

“那是因为她嫁了太后母家的满珠习礼。”多尔衮道。

他接了帕子，又道：“若演杜丽娘，得给我配个春香。”

钱昭放下题本，执笔在笺纸上写了两个字，停下问他：“依你说，该如何消遣他？”

“学经？”钱昭惊奇，好好的如何就成了比丘尼？看他有口难言的模样，她明白了几分，笑道，“去问你们王爷。”

他拉了她起来，道：“见好就收吧。走，下船陪我逛逛去。”

多尔衮对女子封号也没上过心，不知他如何想起这出，皱眉问：“县主有甚么不对？”

管狗寺人上去牵乌珠，二格格悻悻放开，乌珠便自往狗房里去，诚恳趴在草垫上。这狗洗洁净以后，毛色油亮疏松，的确标致很多。钱昭不敢靠它太近，而乌珠也有些怵她，一人一狗自是远远隔着相安无事。

二格格不欢畅被打搅，用心扭头不瞧她，兀自抱狗玩耍。

钱昭强压下笑意，昂首问：“如何就一句唱词？”

她用手指在他胸口襟扣处划圈，慢悠悠隧道：“现在秋高气爽，不如办个船宴。”

钱昭叹了口气，道：“洗了手进屋说。”

“你在看甚么？”多铎把她手里的折子拿过来，粗粗浏览一遍，道，“哦，这长季子又派人贡马来了。”

“嗯。”钱昭应了一声，却问，“土谢图汗是不是你两月前征讨之部？”

“与侧福晋相处可好？”钱昭往正房门口而来，倒是远远绕着走。

钱昭问：“既然两兵交兵，已成死敌，如何这么快便昂首称臣？”

多铎敲着案道：“亲王之女理应封郡主。我探听过了，济尔哈朗有好几个女儿封的郡主，都是旗主，凭啥爷要矮他一头。”

多铎贴畴昔私语道：“我要唱了，你今儿早晨得好好听我的。”

蒙古的曲子大多苦楚雄浑，却被他归纳出几分喜气，稍嫌奇特。侧福晋未曾生养，身材柔嫩健美，舞姿带着顿时民族的铿锵之气，刚柔并济。

钱昭睨他一眼，说：“觉得大家都似你么。”却转过甚，向侧福晋道：“传闻草原上的女儿善舞，福晋恰好穿戴这身袍子，给大师来一段如何？”

“那也能够将东莪嫁个赛过他的。”多铎建议道。

大家都感觉风趣，纷繁去尝，佟氏品出味来，道：“鲜红色的应是山查，绿色的么，约是芹菜汁调的绿豆面。”

多铎笑道：“打不过，当然得告饶，莫非等着灭族么？”心中却想，你们汉人倒是偶然令，别说是上贡，就是媾和也不肯，怕扫了面子，却把兵将越打越少，赋税越填越多，真是不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