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匠户屯田[第1页/共2页]

正德六年蒲月，在文华殿里，朱厚照将《刘六刘七叛逆兵报》摔在御案上，朱批「流贼因饥而起」的墨迹未干，案头的《匠户屯田策》竹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窗外石榴花正盛，红得似当年宣府之战中炮口迸发的火星。「张忠，」他盯着舆图上河北流民据点，指尖敲了敲《铁器代粮疏》，「速将巧妃此疏转给杨首辅。着令匠户屯田事件三日内启动——铸炮精铁可暂换粟米，流民饱腹方能止戈。」

青禾轻笑，从袖中取出浸油麻线：「徒弟请看，膛内稻纹与螺旋纹间隔严格按《九章算术》方五斜七之率，麻线蘸取松脂嵌入纹路，既导火药又防锈蚀——此乃巧妃娘娘改进自「窑工润缝」之法。」说罢轻吹麻线，其沿膛线顺滑入底，围观匠人收回低低赞叹。

朱厚照挑眉，目光落在模型稻穗纹的螺旋走向——那弧度竟与王巧儿设想的枪管应力缝相差无几。他想起昨夜巧妃密信开端的锚稻简笔划，旁注「工器务农，农养工器」八字力透纸背。「准奏，」他提笔在《屯田策》批道，「着尚工局旬日内量产「屯田火铳」，枪管刻稻纹为记，每铳配耕具模具一套，命屯田匠户春耕时照顾。」

夜更深，朱厚照独至豹房暗格，摸出林夏照片。女子身后收割机的金属齿轮，与脑海中巧妃设想的「锚链传动」图堆叠。他取过《水兵重修奏疏》，就着烛火在末页勾画锚形齿轮草图——以宝船锚链道理改进龙骨传动，可省人力三成。

牛二虎望向远处屯田步队，匠户头戴的「工」字斗笠与火铳稻纹相映成趣，忽从轿内取出《匠户屯田操典》手稿：「速将此法编入操典，另着屯田匠户每旬以火铳枪管验粮——铳膛可量粟米干湿，比木斗更准。」

回身取《火德绣纹典》订正本，在「稻纹」章页讲明：「凤衔稻穗，寓火德润土。」墨痕未干，即命宫人送往尚工局，着青禾将纹样熔铸于屯田火铳护手，「使匠户见凤知农，望锚思战。」

戌时，永寿宫。刘皇后对镜摘「凤锚」步摇，鬓角新添的白发在烛光下微闪。宫女捧来巧妃所赠防铅蜜丸，琉璃瓶系着浸过松烟墨的锚形丝带。她指尖抚过瓶身「禾」字刻纹，忽轻笑自语：「巧妃mm深居后宫，竟仍能以松烟墨改进兵器……」

杨廷和望着服饰针脚精密如验铜墨线，忽忆起巧妃「绣纹验铁」之法，遂在折算表补注：「铁器代粮限十万斤精铁，岁内补足屯田匠户三倍徭役。」朱厚照拍案称善：「传旨，屯田匠户每人先发五斤熟铁耕具，秋收后以粟米三斗折算一斤铁料——此乃「火德耕战」之制，着礼部速撰圣旨颁行。」

未时，尚工局演武场。青禾持新制火铳演示，枪管较平常火铳长三寸，准星作稻穗形，扳机护圈微刻「禾」字。牛二虎坐在暖轿中，以「听声验铜锤」轻叩枪管，音如青铜编钟清澈：「青禾，稻纹若深过三分，恐碍火药推送。」

张忠刚要接旨，刘皇后扶着鎏金屏风款步而入，鬓边「凤锚」步摇随行动轻颤：「陛下忧心流民，臣妾鄙意，可将匠户屯田与火器铸作一体运营。」她表示宫女捧来锦盒，内装新制「屯田火铳」模型，枪管铸稻穗与锚形共生纹，「巧妃mm「工器哺农」之思极妙，此铳可兼耕战二用，匠户屯田时既能侵占，亦可震慑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