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正德犁庭[第1页/共2页]

戌时，雪地上铺满蒙古马队的尸身，火铳哑火率竟不敷一成。朱厚照摸着发烫的枪管，精铁的余热透过手套传来，比铜料更耐久。江彬拎着缉获的蒙古火铳来报：「陛下，敌铳枪管含铅过半，一炸就碎。」他接过一看，枪管内壁粗糙如麻，想起王巧儿说的「铁锻不纯，不如铸铜」，俄然轻笑出声。

「放！」他扣动扳机，精铁枪管收回比平常火铳更锋利的爆响，铅弹穿透两层牛皮盾，将敌阵撕出缺口。三万火铳手同时击发，声如闷雷滚过雪原，精铁枪管在雪光中泛着冷蓝，竟比彩虹火铳更亮——那是松烟墨淬火时留下的奇特光芒。

夜更深了，宣府城头燃起「工」字灯笼。朱厚照摸出林夏照片，女子在尝试室锻造金属的模样，与青禾锤锻精铁的身影堆叠。他俄然想起《天工开物》「五金」篇，或许该让匠人尝尝，用精铁铸炮管，再刻上螺旋纹——就像照片里的紧密东西，能让炮弹飞得更远。

他点头，目光落在火铳手腰间的「工」字火漆印——那是用新锻的精铁打的，比铜印更耐磨损。想起王巧儿在永春斋画的《铁锻要略》，将《天工开物》「生熟炼铁法」改进为「三炼三淬法」：先以煤炭炼焦去硫，再用反射炉分炼生铁熟铁，最后以松烟墨水淬火，竟能锻出「明如镜、坚如石」的精铁。

喜好正德变法：捡到汗青门生的书包请大师保藏：正德变法：捡到汗青门生的书包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王巧儿站在永春斋窗前，摸着腹中胎动，听着火线传来的捷报。她晓得，这一仗的胜利，是牛二虎的「百炼精铁」、青禾的「绣纹验铁」、朱厚照的「火德」信奉共同铸就的。指尖抚过案头的《铁锻精要》，册页间夹着青禾送来的精铁碎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那是匠人掌心的星斗，是比任何珠宝都贵重的「火德」印记。

北风掠过，宣府城头的「工」字灯笼连成一片，像极了熔炉里跃动的火星。朱厚照望着漫天朝霞，俄然想起王巧儿的话：「铁锻成器，需经千锤百炼；大明昌隆，亦需匠人之心。」因而他提起笔，在《宣府捷报》上批道：「铁锻精工，火德长明，朕之匠作，天下无敌。」墨字落处，窗外的雪光与精铁的寒光交相辉映，照亮了大明的万里江山。

未时，牛二虎坐在暖轿里，看着青禾批示女弟子给火铳换精铁枪管。「丫头，」他敲了敲轿边的精铁挡板，「锻铁要像绣花，针脚密了才健壮。」青禾轻笑，手中「绣纹验铁锤」敲出清澈的「铛铛」声——这是用精铁铸的锤，比旧锤轻了一半，音却更脆。她摸出松烟墨线，在枪管断面弹出直线，墨线渗速均匀，申明精铁含杂不敷一成。

次日辰时，张忠捧着捷报：「陛下，蒙古小王子部崩溃，抛弃辎重千余车！」朱厚照望向永春斋方向，虽隔着百里，却仿佛瞥见王巧儿在琉璃窗前浅笑。他摸出火铳模型，新刻的「铁锻」纹与「工」「禾」「准」三字交叉，好似匠人们用锤锻、用墨验、用绣纹，共同铸出的大明荣光。

酉时，蒙古小王子的三万骑阵如黑云压城。朱厚照举起「铁锻火铳」，准星对准敌阵前排，俄然闻声身后传来熟谙的粗嗓门：「陛下！锤音清澈，可劲打！」转头见牛二虎在暖轿里朝他比了个「准」的手势，右手绷带缠着的「防铅暖袖」上，新绣了「铁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