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苏丹退兵[第2页/共2页]
工器二十二年夏,阿拉伯人的商队在晨雾中现身时,衡王朱载封正在棱堡射口检视新换的锡兰铅玻璃。十二峰单峰骆驼驮着镶金边的毡帐,领头的谢赫头戴嵌珍珠的白头巾,腰间弯刀的虎魄刀柄上,工禾纹与星月纹竟以银线交叉。
3、退兵时的技术暗桩
谢赫笑了,从毡帐取出个铅盒:“这是苏丹的寝兵信物——贝尔格莱德的玫瑰蜜,混着维也纳的雪水封坛。”铅盒翻开时,衡王灵敏捕获到椰壳炭的焦香——盒底垫着鲁王炭冶所的活性炭,明显是怕蜜饯在沙暴中受潮。“苏丹的近卫军正在多瑙河平叛,”谢赫抬高声音,“佛郎机人的圣音炮图纸,现在正在伊斯坦布尔的火漆印里发皱。”
陈铁牛的神锐铳枪口在射口晃了晃,被衡王抬手按住。来者鞍袋里暴露半卷羊皮纸,边沿染着多瑙河泥的赭色——那是奥斯曼人在东欧的驻军标记。“谢赫是想做沙海的秤杆?”衡王擦了擦验铅刀,刀刃映出商队保护腰间的鲁密铳,枪托竟缠着工器卫的红茶单宁布。
“衡王殿下可还记得巴士拉的椰枣宴?”谢赫翻开绣着波斯湾舆图的毡帘,腕间十串驼骨念珠碰撞出细碎的响,“苏丹的信使已到吾的商队,东欧的火药味比波斯湾的沙暴更烈。”
奥斯曼人的退兵号角在中午响起时,工器卫的匠人正往敌方抛弃的营地点火。陈铁牛踢开个装满铅粉的羊皮袋,俄然发明袋角绣着维也纳十字——这是佛郎机人借奥斯曼之手毒杀绿洲的证据。“老衡,他们退得太洁净,”他啐掉沾了铅粉的沙粒,“连烤焦的椰枣核都没留。”
但现在,匠人还在修补铅玻璃,弩手还在调校三棱箭,炭冶徒弟还在添滤水器的炭——只要这些人还在,工器王朝的防地,就永久能在破裂与熔铸中,愈发坚固。衡王抽出验铅刀,在新砌的火沙夯墙上刻下第十道工禾纹,此次,他在锚链旁添了朵半开的玫瑰——不是为了记念战役,而是提示本身,任何看似甜美的和谈背后,都藏着需求炭粉滤净的铅毒。
1、商道上的权力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