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南洋敬神[第1页/共2页]

工器二十年夏，马六甲河口的浅滩上，三十六名中日匠人正合力抬起「工器妈祖」神像的基座。基座呈八角形，每边嵌着分歧的工器标记：郑和宝船的铁锚纹与富士山的樱斑纹交缠，中间用工禾纹勾画出十二律吕的声波波纹——这是长公主朱瑢与神户港信使耗时半年敲定的设想，图纸经七艘商船接力，由和子内亲王的贴身匠人在京都绘制完成。

柔佛部族首级献上象皮装订的《声纹祀典》，内页夹着从京都快马加鞭送来的和文译本，页眉处盖着和子内亲王的樱花印。巧太妃翻开扉页，见沈工在页脚画了个微型工禾纹锚链，链环里藏着朱工正的抓周验铅石简笔划——三日前刚由景王从北京寄来，信笺中还附了句：「工正抓周时攥着验铅石不放，倒像天生的工器监主簿。」

「谨慎硫磺胶！」沈器抱着刚调制好的防腐蚀黏合剂跑过，胶水中掺着南洋橡胶乳液与神户港随季风送来的火山灰，「这一柱要对准苏门答腊信标塔的频次！」他指向基座中心的空心铜管，管内预刻着黄钟宫调的声波曲线，管壁内侧烫印着和子内亲王从京都寄来的富士山震波图谱。

入夜，中日匠人围坐在祠堂前的篝火旁，神户港匠人揭示着和子内亲王改进的硫化胶配方，此中公然掺着南洋咖啡渣炭——正如巧太妃当年偷藏的改进图，技术的奥妙在跨洋商船与信鸽来往中悄悄流转。沈器举起神户匠人带来的「鹿鸣哨」，其调子与穹顶钢梁的共振频次，竟与他设想的「象鸣扩音器」构成完美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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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太妃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看着女儿将「大明工器监」与「东洋和唐署」的双印火漆按在神像背部——后者由神户港「和唐丸」商船特地送来，印泥混着京都伏见稻荷社的朱砂与南洋磷矿粉。「当年你父亲总说，工器是铁与火的诗，」她轻抚袖口的防铅护腕，内侧「工正」二字是景王从北京寄来的墨宝，「现在我们偏要在诗里加几声隔海的潮音。」

工器妈祖祠的穹顶由三十六片防铅琉璃拼接而成，每片琉璃都绘着中日匠人共制的信标波形——神户港的匠人通过信鸽传来琉璃配方，此中的樱斑纹磷片由和子内亲王在京都亲身遴选。沈工带着弟子调试中心的「共鸣铜凤」，凤首朝向神户港方向，翅尖嵌着随「和唐丸」送来的地脉晶，这是和子内亲王从富士山矿脉中精选的共振核心。「神户港的雾笛今早传来信号，」他转动凤首校准角度，「他们已将雷神祠的震波频次调成马六甲的黄钟宫调。」

祠堂后殿，神户港匠人代表翻开从东洋运来的檀木箱，暴露十二座袖珍信标塔模型。「这是和子内亲王殿下按马六甲设想改进的，」匠人指着塔顶的樱斑纹磷片，「京都工坊特地在底座刻了「和唐工器」徽记，与中心工器监的印记遥相照应。」模型内侧刻着极小的富士山樱斑纹，与工禾纹构成奥妙共振，恰是和子内亲王在雷神祠调试三月的服从。

海风穿过祠堂的防铅百叶窗，将南京蒸汽钟的余韵与神户港雾笛编织成网。巧太妃望着穹顶投下的光影，工禾纹与樱斑纹在空中交叠，俄然想起半月前收到的神户来信——和子内亲王在信中说，京都的工器雷神祠已竖起郑和宝船的船首像，与富士山雷神像并列，「就像你们在马六甲嵌进象纹，我们在东洋嵌进锚链，都是工器这匹锦缎上的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