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巽他博弈[第1页/共2页]

长公主站在临时搭建的竹制批示台上，看着沈器调试「地脉监测仪」——那是个青铜罗盘，指针会随地底震惊偏转：「佛郎机人想借火山发作掀翻海峡，我们就用明瞳炮封死他们的共鸣器。」

立秋之日，巽他海峡南岸雨林中，南洋工器卫的神锐铳手们正在给枪管缠裹防水藤条。这类改进型神锐铳加装了雨林防滑握把，枪管采取西非火山灰渗碳工艺，在潮湿环境中仍能保持四百步射程。明瞳炮被拆解成便携组件，由工兵用竹制滑轮运送，炮身刻着「工器卫雨林特化」的篆文。

寒露之际，长公主踩着还在冒烟的火山岩，捡起半块「地脉扯破者」炮管。沈工递来验铁石，上面的波纹已规复安静：「母亲，佛郎机人想用地脉当兵器，却忘了大明工器本就取自地脉。」

霜降时分，马六甲港的庆功宴上，长公主将缉获的佛郎机共鸣器残片递给朱载钧的密使，残片边沿还固结着代王羊驼血的暗红陈迹。密使带来的火漆印信中，天子御笔写道：「工器卫雨林之战，乃大明以地脉之力制地脉之怒。」

大暑时分，马六甲工凤商盟内，长公主朱瑢捏碎刚王送来的蜡封急报，纸页上「佛郎机人进驻火山岛」的笔迹被火漆印压得凸起。沈工递来改进的工器通宝样本，火漆印中混有的南美火山灰颗粒在验铁石下泛着微光：「代王说，这类火山灰能加强信标对地底震惊的抗性。」

白露时分，火山岛内，圣音会主教发明共鸣器已被明瞳炮炸出裂纹，岩浆顺着裂缝排泄。他颤抖着取出火漆封印的羊皮卷，上面是偷来的代王羊驼血淬火密法——现在却被他倒入共鸣器裂缝，试图用生物电稳定装配。「以血为引，地脉共鸣！」他嘶吼着，却没重视到羊驼血遇热刹时凝固，反而堵塞了冷却体系。

处暑时候，火山岛传来闷响，圣音会的雷鸣炮掀起的气浪震落雨林树冠。长公主透过铜制望远镜，瞥见火山口腾起的紫烟中模糊有青铜炮管的反光。「开仗！」她挥下绣着工禾纹的令旗。

长公主轻抚神锐铳的犀牛皮枪托，回想雨林中工器卫的表示：防滑藤条、防水火绳、可拆卸炮架——这些雨林特扮设备，现在都成了工器文明在南洋的注脚。她晓得，佛郎机人不会就此罢休，但起码在巽他海峡，大明的工器卫用明瞳炮和神锐铳，为南洋商路铸下了一道钢铁樊篱。

「传令南洋工器卫：神锐铳队进驻巽他雨林，」她将验硫片浸入竹筒，淡紫色敏捷晕染，「佛郎机人在火山口架炮，硫铅合剂的新配方怕是要炸穿海峡地层。」

工器十七年夏，小暑时节，巽他海峡火山岛深处，圣音会主教将刻有二十赫兹波形的水晶嵌入火山口的青铜共鸣器。蒸腾的硫磺雾气中，他的赤手套被岩浆烤得冒烟，却仍固执地调剂着仪器刻度：「为了圣音会的拂晓，就算与地脉同焚又如何？」卡洛斯握着锈迹斑斑的「地脉扯破者」节制器，炮管深深插入火山岩缝，铭文「潘多拉之音」被地热熏得扭曲。

她望着海峡中漂泊的佛郎机残骸，工器卫正在雨林中盘点缉获的硫铅合剂。远处，工器旗在海风中招展，旗面上的工禾纹被火山灰染成暗金色。

秋分时候，南洋工器卫的明瞳炮再次齐射，此次炮弹里装满西非火山灰与硫磺异化物。当炮弹在火山口爆炸时，硅元素与岩浆中的金属产生狠恶反应，产生大量冷凝物，如天然混凝土般封死了雷鸣炮的发射口。卡洛斯被气浪掀翻，看着逐步冷却的熔岩流，绝望地砸向节制器：「他们用火山灰封了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