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激战正酣[第1页/共2页]

阿珍的手指在伤口四周敲击，竟收回近似磬尺的清澈声响。沈明修惊问：「这是...」「声纹导引，」阿巧解释道，「青禾先生按《黄帝内经》宫调道理，用28赫兹低频震惊疏浚脾经，」她取出随身的磁石环贴在朱瑢足三里穴，「共同磁石导毒，可让金鸡纳咖啡合剂的效力晋升三成。」只见阿珍从竹篓中取出五倍子蜂蜡，在掌心焐热后敷于伤口：「蜂蜡拔毒，声纹通络，双管齐下。」

佛郎机人的「铅毒蚊弹」以疟蚊为载体，埋没三重杀招：其一，疟蚊幼虫在铅粉溶液中培养，其唾液照顾可溶性铅盐，叮咬后注入人体可激发「铅毒热」，血铅浓度三日可达致命值；其二，幼虫体表涂抹南洋萤火虫提取的荧光蛋白，与大明匠人蜂蜡香囊的蜂蜡成分构成「256赫兹频次共振」，使蚊群如受磁石牵引般扑向目标；其三，炮弹外壳采取佛郎机改进玻璃技术，爆炸后化作精密铅粉雾，既借气流分散蚊群，又通过呼吸道减轻铅毒入侵。

「已沉入佛得角海底，」沈明修将算珠复成品放在她掌心，「但他的儿子阿林已入太学，青禾先生亲身教诲。」

辰时三刻，南洋工凤舰队的烟幕弹定时发射。棕褐色烟雾中，佛郎机人开释的疟蚊群公然转向，却在打仗烟雾后收回成片的嗡鸣惨叫——烟幕中含有的金鸡纳树皮粉末与咖啡渣油脂构成复合药剂，奎宁成分通过咖啡烟雾分散，成为天然杀虫剂。朱瑢望着船面上的蚊尸，俄然想起青禾在《匠经》讲明里写的：「工器之妙，常藏于草木之间。」

与此同时，佛郎机舰队的旗舰「圣米格尔号」上，佩德罗盯着望远镜里的烟雾，神采乌青：「这些汉人如何晓得奎宁能灭蚊？」他回身望向船舱内的铅毒弹出产线，工人们正将疟蚊幼虫与铅粉异化装入炮弹，「黑十字技师」吉罗拉莫站在一旁，指尖沾着发光的铅粉——那是从南洋橡胶林盗取的萤火虫灰改进物。

「公使大人，」吉罗拉莫的拉丁语带着佛郎机口音，「最新的铅毒弹已能让橡胶树七日枯死，要不要尝尝？」佩德罗凝睇着舷窗外的工凤舰队，想起三年前在济南与青禾的对话：「工器之道，如织如耕，急不得，也骗不得。」现在他却嘲笑一声：「让他们尝尝急火攻心的滋味。」

千钧一发之际，南美舰队的「地火号」残部俄然从东南边杀来。代王朱载墉站在临时改装的「沙棘号」上，望着船面上阿木的算珠复成品，咬牙命令：「启动声纹樊篱！」

「代王殿下！」通信兵俄然喊道，「北京传来声纹密报！」代王冲向共鸣腔，耳中传来青禾特制的蜂鸣器声响——那是用《乐律全书》律管频次加密的指令：「佛郎机人退守佛得角，速设「工器检疫站」，不准铅毒生物入海。」

青禾的盲杖点在舆图上的好望角：「陛下，佛郎机人虽退，但铅毒热已传入南洋。」她从袖中取出《匠人参战条例》订正版，「臣恳请在马六甲设「工器救护院」，凡中铅毒者，不管敌我，皆可救治。」

傍晚时分，蒙巴萨港的硝烟垂垂散去。朱瑢躺在临时搭建的触感医疗帐内，听着阿珍敲击编钟的声音，后颈的疼痛已减轻大半。沈明修排闼而入，手中捧着染血的工凤纹旗：「佛郎机人退了，佩德罗的旗舰在佛得角触礁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