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山东弊案[第2页/共2页]

卯时三刻，青禾的匠人队到达泰安城外。车队载着数百台蒸汽吸虫机，机身刻着《考工记》「以虫治虫」图谱——实为操纵机器振动道理的诱捕装配。盲眼匠人用探铅管定位白蚁巢穴，神机营兵士启动蒸汽吸虫机，通过橡胶管道将虫群吸入密封罐。

「是南美亚种。」巧太妃捏死虫豸，指尖荧光久久不褪，「它们啃食橡胶时会分泌酸液，比浅显白蚁粉碎力强十倍。」她表示兵士用蒸汽喷壶喷洒石灰合剂，转头对李青说：「隧道直通铅矿脉，佛郎机人想借此粉碎北地工器根底。」

神机营统领李青率蒸汽火铳队跟进，发明隧道最深处的橡胶储罐里，竟养着体型如幼犬的白蚁后——甲壳上的拉丁字母标记，证明这是佛郎机人培养的变异物种。兵士们用橡胶网包裹虫后，启动蒸汽囚笼将其吊运至空中，储罐底部暴露通向滇南的矿脉舆图，图上用佛郎机文标注着「橡胶毁灭打算」。

暮色中，青禾与巧太妃站在焦土上。前者批示匠人队操纵蒸汽吸虫机聚歼白蚁，后者监督神机营调试蒸汽喷壶。两种技术在田垄间构成泾渭清楚的分边界：一边是齿轮转动的机器轰鸣，一边是蒸汽放射的白雾蒸腾。

- 巧太妃密奏：泰山密道连通麓川硫黄矿与日本铅矿，佛郎机人打算用白蚁摧毁环球橡胶林，首当其冲的便是山东实验田。

半夜，巧太妃带着李青及十名神机营兵士潜入观内密道。松明火把照亮洞壁时，数百只荧光白蚁俄然振翅扑来，翅脉上的荧光涂料与李青改进的驱虫粉产生化学反应——这是佛郎机人用大明橡胶技术逆向破解的生物兵器。

「大人，前面就是升仙观。」李青按住腰间橡胶短棍，棍身「工禾顺时」四字被浓烟熏得恍惚，「昨夜又有三个匠人被剜去双目，现场留着「逆天改命」的符纸。」

工器十二年冬十仲春，巧太妃的马车碾过冻硬的地膜残片，车轮橡胶与碎玻璃摩擦出刺耳声响。车窗外，泰安州遍野都是焦黑的橡胶地膜——有人用松脂异化硫黄放火，工禾纹标记桩被砍断后堆成「龙脉」形状，明显是龙虎山的风水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