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旧疾复发[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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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钧俄然想起今早收到的景王密信，羊皮纸上的《诗经》加密爻辞刚译出："日本关东地动监测铜钟震惊非常，需增运防铅内衬以加固工事。"他摸向腰间的璇玑计算尺，商道版刻度盘上凝着藐小的铅粉，俄然福诚意灵："传李阿巧！取她改进的防铅护腕内衬——把《女戒》绣样浸石灰水，是否能解铅毒？"

"太上皇又碰铅件了？"朱载钧掀刮风门帘时，正瞥见巧太妃用星纹银哨轻叩朱厚照的肘窝。老天子腕间的防铅护腕滑到小臂，暴露内侧被铅粉染灰的麻布内衬，杨慎之妻青禾正捏着珊瑚试纸靠近他的唇色，试纸锯齿边沿敏捷出现褐黄。

草堂角落的拆分机俄然咔嗒加快，吐出的工器积分纸卷上，"女匠护腕产能"一栏红笔飞涨。李阿巧冲进暖阁时，绣着《女戒》择要的护腕还带着针线笸箩的香气，内衬的三层麻布浸过新制的石灰水，边相沿珊瑚试纸碎片镶边。"殿试时铅粉入眼，"她跪坐在朱厚照榻前，指尖轻颤着拆开护腕，"我用这体例逼出毒血..."

"传杨首辅。"朱载钧按住父亲颤抖的手腕，触到内侧淡青色的血管——那走势竟与蒸汽钟的离心调速器齿轮别无二致。朱厚照俄然睁眼，枯瘦手指在空中划出弧线："载钧...去魅不是去器...是让铅烟...走该走的道..."话音未落，喉间涌上黑血，染红了巧太妃递来的浸石灰水纱布。

朱载钧望着父亲腕间重新缠好的防铅护腕，绣样里的"妇功"二字被石灰水洇开，竟似工禾纹的变形。他抽出腰间的蒸汽火铳，枪督工禾纹防滑刻痕里还嵌着昨夜调试的铅屑，俄然回身对杨慎道："传旨，开'礼法工器御前辩论'。着王廷相之女入尚工局学习护腕制作，以《女戒》针法绣防铅内衬——若能救其父命，便算妇功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