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宗室转封[第1页/共2页]

「工器飞鸢」掠过爪哇上空时，朱载堉正在用贝壳计算橡胶树间距。这只「铁鸟」腹部的「风动鼓」改成竹制叶轮，每转一圈便撒下松香粉标记成熟胶树。南京工器监的观星台上，老匠师按照飞鸢尾部火舌的是非（短为硫、长为硝），判定南洋各地的矿物丰度。现在，他望着苏门答腊方向均匀的紫烟，点头道：「土人已学会看烟辨矿，省了我们一半工夫。」

雪停了，朱载钧望着父亲案头的《工器共生十二策》，俄然明白「只输成品」的真意：当南洋匠人用明军器铳摈除野兽时，火铳击锤的弧度符合本地地磁；当他们铺设石板路时，裂缝间的矿渣刚好能滋养耐硫作物。这些看似偶合的设想，实则是工器监编织的「共生之网」——网眼充足广大，让南洋部族能呼吸、发展，却永久挣不脱网线的束缚。

工器六年春正月，《宗室外洋拓殖条例》公布当日，南京工器监的青铜钟敲了十九响——每响对应一条共生铁律。朱载钧捧着烫金的条例文本，指尖触到「严禁私授匠法」处微微发颤，那笔迹下埋没工器监的「矾水密文」：若条则被拓印，明矾溶液与墨汁中的胶质反应，会在拓本上显出水痕工禾纹。首批就藩的朱载堉、朱拱栟等人领到的「镇藩剑」，剑鞘用南洋犀牛角雕镂，剑柄中空处藏着「工器通宝模具」——此乃意味王权的印信，而非兵器，剑身上刻着《南洋互市条约》择要，明文规定「藩王不得私铸兵器」。

苏门答腊雨林的篝火旁，本地部族的工匠正用工器监供应的「改进铁犁」开垦橡胶林。炉中燃烧的「工器炭」（红树林枯枝压抑）腾起淡紫色烟雾，老匠人头戴椰壳面罩，向学徒演示：「烟泛紫，土含硫，此乃火神示警，需换地开垦。」他们不晓得，这类烟雾实为工器监特制的泥土检测剂——硫磺含量太高时，炭块中的明矾颗粒会开释红色絮状物，表示铁矿脉方位。

工器通宝在麻喏巴歇畅通三个月后，本地匠人发明货币遇火冒蓝烟，遂将其奉为「火神信物」，主动熔铸为护身符。朱厚照接到密报时大笑：「他们熔铸一枚通宝，我们能换十斤丁香，这买卖划算。」是夜，工器监的「煴火台」在南海开释「工器流火」——加热后的松香颗粒与萤火虫腹液异化，在夜空勾画工禾纹。佛郎机商船的船长们赞叹「东方星象术」，却不知这是工器监与外洋藩王的私语：荧光轨迹即季度香料收买清单。

淡马锡的「工器贸易站」完工时，本地土人围着水力磨坊啧啧称奇。明瞳炮残骸被改革成装潢性雕塑，炮膛内填满松香块，燃烧时开释的香气可驱蚊虫。朱载垕站在贸易站二层，指着磨坊齿轮对满剌加酋长道：「此乃『天工错齿』，需每月用松脂光滑，缺一不成。」实则齿轮咬合处埋没铜制卡榫，若未经工器监调试，强交运转迁当场崩裂。真正的动力核心藏在地下三十丈的铅制地窖，通过竹制管道传输水力，管道内壁刻着《天工开物》的治水歌诀，实为流量计算私语。

工器五年冬，南京紫禁城暖阁内，青铜炭盆吞吐着松脂与硫磺异化的气味，朱厚照的铜放大镜在《皇明祖训》册页投下菱形光斑，光斑落在「藩王」二字时俄然放大，将朱载钧的目光引向窗外——雪粒击打在工器监新制的铅玻璃上，划出蜿蜒的冰痕，好似南洋舆图上未被标注的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