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从军（二）[第1页/共3页]

曹氏看着臻琪，见她眼底满是担忧，内心一暖，可一想到臻琪许的是傅家四爷，又是忍不住一酸。道：“我这是儿子要参军，半子也要参军。我这内心啊……”

瞧见臻琪她们等在外头，臻律眯着眼笑了，悄悄道：“祖母承诺了，不过今晚我不能跟你一块用饭了，我要去祠堂。”

臻琪内心发虚，求了臻琳和臻璇作陪，一道出来。

曹氏应下了。

臻琳一见了她。便问：“如何样？”

马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点头道：“都说妇民气肠软，可他们爷们也没故意狠的，你肚子里出来的你舍不得，老五他又如何舍得？事理你都懂，我也未几废话。万事往好的想，臻律是你生的。你若不信他能有本领。谁来信呐？”

“五太太内心难受，落了眼泪，老太太正劝着。”锦虹只说了这么一句，那些话如果让臻琪晓得了，还不晓得要多难过，“五蜜斯担忧的话，也出来吧。”

臻璇看着臻律顺着抄手游廊穿过垂花门，只感觉他的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就和刚才在马老太太屋子里那样，即便不是细弱的身材。也显得那脊背宽了起来。

目送着五老爷分开，臻琪抿着唇往马老太太屋里张望。

五老爷那么暖和的脾气，因为身材不好，原配葛氏为了照顾他惹了一身的病，没两年就过世了。等续弦娶了曹氏，身材才好一些，得了臻律、臻琪两个孩子，却没想到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

“这是要的，你本身揣摩着日子，等定了与我说一声。我这个身子骨就不去了，让戴嬷嬷和锦虹跟着你去，替我上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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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听了他们扯谈，我想着不当，想过来也跟着劝六爷两句。”傅三太太说到这里笑了，问马老太太道，“六爷呢？”

香膏不比水粉胭脂，盖不去眼下浮肿，只一眼看去还是红红的肿得跟个桃子一样。

曹氏对镜瞧了瞧，自嘲地笑道：“这幅模样，倒是让孩子们看笑话了。”

傅三太太满脸歉意，看着曹氏的时候愈发有些不美意义：“我也是听我们四爷说的，是贵府的六爷要同我们家的几个小子一块去北疆。这是我们傅家思虑不周了，本来六爷来习武是一桩功德，可出征打战不一样，听着我们家那几个皮粗肉糙的一顿胡言，万一有个甚么就罪恶了。”

傅三太太的意义很清楚，臻律参军一事是傅家几个兄弟影响的，傅家和裴家要做姻亲，若因为臻律跟着去了出了事，那就是傅家兄弟“带坏”了臻律，今后树敌了反倒是不美了。

“都是自家孩子，有甚么打紧的。”马老太太这个时候才稍稍顺了些气味，“晓得你是慈母心肠，舍不得孩子。”

臻琪被曹氏这一句话说得脸颊血红，扭着身子唤了一声“母亲”，臊得躲进了碧纱橱，不管臻琳和臻璇如何叫她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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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热水打了返来，锦虹拖着水盆，臻琪亲身服侍了曹氏卸去镯子金饰，净了面，马老太太又让锦澄拿了香膏来。

臻律听了这话，笑容更深。却没再提那些客气话。回身走了。

曹氏是个实诚人，马老太太也夙来喜好她直来直往的豁达性子，曹氏抿唇笑了笑，实话实说道：“老太太，本身肚子里出来的，磕着碰到都舍不得，送去参军那更是受不住了，等他去了，我那是一天到晚都要提心吊胆的。老爷刚才说的话我都懂，也明白此中事理，可到底是亲生的儿子，真有那么一天，我甘愿没脸没皮地养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