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魇（二）二更[第2页/共3页]

染苗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染禾一把抱起包裹塞到染苗怀里，在榻子边坐下，用力摇了摇染苗的肩，道我们一场，我跟你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只求求你听出来一些。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就……”

一顶蓝布小轿，细弱的婆子把染苗拉起来往里头一推，就抬着走了。念着肖姨娘给的那些银两，脚步倒也稳了一些，不让肩舆颠得短长。

“他那点德啊，满身高低加起来，统共也就只要那么一个在他名字里，旁的半点儿没剩下。”马老太太提起这个孙儿也是头痛得紧，骂了两句不解气，反倒是更难过了，“老迈，也不是我老要拿臻德说你。我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时候两腿一蹬去了都不晓得。现在还来得及管束他，你就狠狠心，他能有臻衍一半出息我也能放心阖眼了啊。臻衍也是你带的，到了臻德这里，你就教成了这个模样！”

“我也就是听了染苗的事，随口提了一句。”臻璇冲臻琳笑笑，表示她千万别往内心去。

染禾絮絮说了一堆，她内心也是慌的，听肖姨娘那意义，是能养好就养好，养不好了也没体例了。只是这些她不能和染苗说，万一染苗听了扛不住，不是活活就害了她了吗？

戴嬷嬷低眉顺目，应下了。

臻璇和臻琳还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庆和堂里已经多了几个丫环婆子了。

见马老太太猜疑地看了一眼，段氏面上笑容僵了一僵，很快又调剂了，道我是想着，再过几日就是清了然，本来就是要做羹饭的，不如就借了这个，请了徒弟来念一念，也是合情公道，不会落了口舌。”

扭头看了一眼躺在那儿的染苗，目光散着，没有一点神情，说是三魂七魄被勾走了一部分只怕也有人点头了。

查姨娘说得痛快，嗑一颗瓜子抱怨一句，没一会儿这地上就落了很多瓜子壳。

戴嬷嬷瞟了一眼查姨娘的背影，拿帕子掸了掸，回庆荣堂回禀去了。

不过，是一回事，笃定又是别的一回事，臻璇的睫毛微微颤着，压着声儿与臻琳道比起猜是不是阮妈妈捣蛋，我更想当初事情的本相。阮妈妈是不是被九调开的，又为会在庆和堂里他杀？当真是因为十四弟瘸了腿而让八叔祖母收了命走了？”

马老太太听了戴嬷嬷的话，重重敲了下榻子反了她了！那些事是哪个奉告她的，嚼主子们的舌根，当真是太安逸了。戴嬷嬷，你盯着些，哪个没脑筋的再随随便便说臻彻和书阁里的那些事，直接打一顿再来报。”

染禾说完就坐不住了，出去寻那几个婆子，往屋里努了努嘴，道几位妈妈，奴婢替染苗清算得差未几了，烦劳妈妈们将她抬了去吧。”

臻璇略略一抬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脑筋里一时也理不清楚，只好道我是那鬼神之说的。可阿谁叫染苗的丫环被魇着了，是不是因为阮妈妈，我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