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李老太太的考量[第2页/共2页]

秦嬷嬷看着臻璇笑了，道：“老太太晓得蜜斯这般惦记取她，定是欢畅的。”

“不要紧。”秦嬷嬷摆摆手，安抚道，“早晨送出来的粥都喝了，我亲眼瞧着的，气色也还不错。老太太与我说，只是没想到季家大女人的婆家竟然是穆家，并且是嫡出的三公子。”

季老爷眼底的果断和朴拙落在臻璇眼中，言语掷地有声，臻璇心头一酸，顿时有些哽咽，出嫁时能有族亲与母舅家送嫁，畴前的她是想都未想过的。

没过一会，季老爷就清算好了情感，放开臻璇擦了擦脸，道：“娘舅这么个年纪还哭，还把璇姐儿招哭了，是娘舅的不是。璇姐儿，不要怪你祖母待娘舅冷酷，她实在是个软心肠的，你看她说是你母亲给大姐儿添妆，不就是顾及着我们季家的脸面吗不跳字。

穆家与永凉王府是姻亲，又有人在宦海，而反观季家，季氏未嫁前另有官位，现在早就是白身了，表姐能嫁给穆家嫡出的公子可不就是攀附了吗？

老太太拍拍臻璇的手，又看了眼严峻的季氏兄妹俩，她刚听到是穆家嫡三子时就有了计量，有了这个台阶天然就道：“是媳妇你要与外甥女儿添妆，与我老婆子何干。”

想起宿世冷僻的婚礼，没有十里红妆，莫家与她早断了来往，邵家也鲜少有人来送，这出阁怎一个苦楚了得，又看着面前的这位娘舅，想着他给的承诺，一天一地，臻璇心底酸涩得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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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穆家这般短长？”臻璇之前听李老太太说季家攀附时还当是她决计贬低季家，没想到真的有来头，只是她对绍州的世家不熟谙，也说不出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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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姐儿。”季老爷叫住臻璇，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庞大，无法又惭愧，“这事是娘舅对不起你，本来是将来你的陪嫁庄子，却要分一些给你表姐。这些年娘舅来了两次，每一次对你都不是甚么功德，哎……”说到此处，季老爷的眼眶红了，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

臻璇没有推，她晓得季老爷恰是难过的当头，不但声音，连身子都有些不稳，只怕是哭了。

等季氏将地契都拿给他，季老爷也没有多待，说趁早走入夜前还能赶到歇脚的堆栈，家里妻女等待，能早一天回也好让她们早一天放心。

季老爷点了点头，又问了些臻璇和臻衡的事，听到臻衡去了族学，要等入夜才会返来，遗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