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教训[第1页/共3页]

见了孙氏，马老太太的面色才陡峭一些，要不是之前段氏想保几个小子，她也不会说出要把孩子领到跟前来带。她让孙氏在身边坐下，瞧着她低眉顺目标模样，不由得又心疼起来：“要不是七丫头和十四媳妇冒着雨儿来，可不晓得你能不能好好坐在这儿陪老婆子说话。这几个小子那里是调皮，明显就是不知好歹，若这个年纪再不好好经验，如何跟他们在都城的爹交代，将来如果再弄出点事，老婆子两眼一翻又有何脸孔去见列祖列宗”

边上的李姨娘面色却不太好，在她们老爷跟前，她是最不得宠的一个，又没有儿子，幸亏她们都住在老宅未随老爷进京，她是段氏的陪嫁，这才压了陈姨娘一头。

周氏上前应下了，也不想在长房待着，叫过季氏与臻璇一道先走。

马老太太渐渐松开了拳头，道：“臻衍，把你母亲扶起来，成何体统。”

臻环吃惊地抬开端，想要辩白几句，就被段氏一个耳光子扇倒在地上。

段氏靠着臻衍站了起来，拿着帕子抹着眼中的泪，谨慎翼翼地看着马老太太的神情，估摸着她会如何发落。不说臻徽臻环，臻德到底是她亲生的，若老太太罚得重了，她心疼得紧。可一想到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儿，又感觉这三个孩子真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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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长房世人面色各别，段氏苦着脸，不敢不从，扭头看看臻德，把孩子交给老太太，虽还是与以往一样每日能见，可到底不比在本身身边事事细心，加上连臻徽臻环都由老太太照看，她这个嫡母脸面上实在欠都雅。

马老太太颠末这一早晨的闹腾，较着精力不济，摆了摆手：“你们三个在这里跪一个早晨，锦虹你看着他们，哪个都不准讨情。其别人都散了吧，老三媳妇，辛苦你一趟，先送十四媳妇与七丫头归去。”

陈姨娘内心高兴，面上却不敢透露，她与段氏夙来分歧，一双后代便是她的依托了。可眼瞅着孩子一每天大了，今后的前程还不是都捏在嫡母手里，如果嫡母不肯给个好出息，光靠孩子本身，臻徽是儿子还好些，臻环一个女儿家可如何办。

曹氏看了段氏一眼，因着马老太太还坐着，也不敢多说，行了礼带着臻琪臻律回屋了。

孙氏坐在那儿也不痛快，婆母与姨娘的争斗轮不到她多嘴，可弟弟mm跪在那儿，一屋子的人又不吭声，也只要她这个当事人能站出来发言了。

段氏深深吸了几口气，不再管那三个孩子，扭头跪倒在马老太太跟前，红着眼眶哑声道：“老太太，是媳妇不会管束孩子，才让这三个恶劣成这般。上一回吓着了七丫头，媳妇也只当是孩子之间平常的玩闹，训了几句也就过了，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如许吓七丫头的。幸亏七丫头醒过来了，也拦着婉芸，若不然，婉芸和肚子里的孩子有甚么事，我这个做娘的对不住臻衍，对不住裴家呀。”

如果臻环也有如许的好福分，这一次的事，可不也是一桩功德？陈姨娘把之前的不安抛在脑后，喜滋滋地想着。

段氏一席话，说着说着掩声哭了。

可段氏哭诉这一番话，让马老太太发作不得，说到底，上回七丫头出事，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了，若真要究查起来，也是她的忽视了。